為,讓他不久後便能停止生長,再利用易容術,讓十多歲的小孩變成老者模樣,讓他拼命攝入食物增肥改變體型,為使嗓音逼真,甚至用毒藥啞了他的嗓子。
從此他捨棄曾經的名姓,改名為“金武真”。
用在他身上的易容術高深莫測,難以褪去,也不會被外力損毀,幾十年過去,從未有人懷疑。
這小丫頭片子,又能看出幾何?
謝鏡辭不跟他多說廢話,右手一抬,便拎著金武真領口走出臥房。
臥房之外的庭院裡,已然聚集了不少人。有在金府做工的男男女女,也有聞訊而來的百姓,見兩人出來,齊齊投來視線。
“救我,救我!”
金武真雙手撲騰,被謝鏡辭的靈力衝撞得鼻青臉腫,語氣裡帶了可憐巴巴的哭腔:“這女人盡說瘋話,你們不會信了她吧?江城主還在攬月閣裡,倘若知道今晚的事,一定會大發雷霆!”
他說話的間隙,庭院外再度響起嘈雜人聲,金武真循聲望去,叫得更厲害:“監察司!救我,快救我!”
監察司相當於蕪城裡的執法機構,聽說有人闖入金府,很快便出發來到此地。
領頭的人是個金丹修士,謝鏡辭不想同他們硬碰硬,見狀並未不悅,而是微揚起唇邊。
掉馬這種大事,自然要看客多了,才能驚天動地。
“我今夜來此,是為證實一件事情。”
她說得不緊不慢,因有裴渡護在身旁,講話格外有底氣:“這位金武真金老爺,究竟是不是五十年前,將一切情報洩露給江屠的叛徒。”
這無疑是則驚人至極的重磅訊息,在場群眾一片譁然,連監察司都停下腳步。
只有金武真在大喊:“她胡說八道!付潮生失蹤的那會兒,我壓根沒來過蕪城!”
謝鏡辭不理他,悠悠繼續說:“諸位可能會覺得疑惑,以金老爺的體型,無論如何都無法與那時的任何人掛上鉤――但如果這具身體並非老人,而是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呢?”
金武真咬牙切齒:“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假扮,你倒是來把鬍子皺紋撕下去啊!”
他既然敢這樣說,就一定有十足底氣。
謝鏡辭明白這個法子行不通,二話不說俯身低頭,一把抓住他衣袖。
金武真想到什麼,渾身滯住。
“我聽說五十年前,付潮生救過一個無家可歸的男孩。那時林中起火,男孩被困火中,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唯有付潮生衝進火海,把他帶了出來。”
衣袖被拉開,在陡然來臨的靜默裡,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那隻老樹皮般的手臂上,赫然是片蔓延了大半面板的褐色燒傷舊痕。
而謝鏡辭依然不緊不慢:“付潮生以身軀抵擋邪火,後背灼燒處處,男孩得了他照拂,只有手臂被燒傷一片――哎呀,金老爺,你手上為何也會有疤?這麼嚴重,總不可能是熱水燙的吧?”
金武真氣到吹鬍子瞪眼,忍下渾身劇痛:“我這是兒時被柴火燙傷,不行嗎!”
他極力狡辯,然而從周遭群眾的視線裡,已能瞧出自己遭了懷疑。
畢竟那傷疤太大,也太過巧合。只可惜縱使他們再怎麼懷疑,也沒有哪怕一個決定性的證據。
“諸位想想,此人何德何能,能成為蕪城一把手?”
謝鏡辭緩聲道:“就是因為他幫了江屠,把付潮生――”
她話音未落,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嗓音:“謝鏡辭?!”
謝鏡辭抬頭一望,竟是付南星。
他一定也聽見訊息,特意趕來金府之中,見狀兀地蹙眉:“你在做什麼?江屠正在城中,萬一惹惱他,你不要命了?”
這句話甫一出口,人們紛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