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氣氛搞起來,餘繁初點了個九宮格辣鍋,還給哥哥們點了啤酒。
據說喝酒是很能促進感情的,啤酒也不太容易醉。
然而,事情似乎並沒有朝著她想要的方向發展。
季臨剛舀起來一勺蝦滑和丸子,餘安州直接夾到林又心和自己碗裡,毫無誠意地掀了掀唇:「謝了。」
餘繁初忍不住瞪他:「哥,你自己沒手嗎要搶我老公的?」
餘安州輕嗤,當著她的面,挑釁地把丸子餵進嘴裡。
季臨臉色也不太好,拿了一罐啤酒開啟。
餘安州緊接著也拿了一罐。
兩人互不相讓地盯著對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一罐很快便見了底。
林又心忙不迭開口勸:「好了你們倆,別一上來就喝酒,很傷胃的,先吃點兒東西。」
她在桌子下面拽了拽餘安州的手,想讓他別胡鬧。看見他碗裡滿滿的,於是給季臨舀了一勺,放在他面前的盤子上。
對方目光似乎動了一下,卻沒看她,只是很冷淡的一句謝謝,也沒有去動盤子裡的菜。
餘安州頓時就火了:「你什麼態度?」
季臨瞥過來:「什麼什麼態度?」
餘安州:「人給你夾菜呢,你對我媳婦兒什麼態度?」
季臨:「你剛對我什麼態度?」
餘安州:「你甭管我什麼態度,我在問你對她什麼態度。」
……
餘繁初和林又心面面相覷,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一頓,她倆都吃得很飽,兩個男人拼酒也拼得很飽。
啤的不過癮換了白的,最後誰也沒比誰強,互相罵罵咧咧地從餐廳出來。
餘繁初和林又心生怕他倆像上次一樣打架,一人扶著一個醉鬼,隔了兩三米遠。
走到光線昏暗的路口,餘安州突然撲過去,拎起季臨的領口。餘繁初嚇得瞳孔一縮,但好在他只是拎著,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我告訴你,別以為全世界你最慘。」他站得很吃力,搖搖晃晃的,卻還是指著季臨的鼻子,低聲開口,「你以為就你,從小被虐待,就你他媽身心受創,看不慣全世界。」
「沒錯,你可以看不慣全世界,你看不慣誰都行,你不能看不慣她。」
季臨眯了眯眸,抬手攥住他手腕,他卻依舊死死地捏著。
兩個好像醉到極點的男人,又彷彿很清醒,灼灼地盯著對方。
「她知道你從小吃苦,知道你不容易,她想對你好,她也做到了,哪怕你他媽像個瘋子一樣不領情,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
「她把你當哥哥,你呢?」
季臨緩緩地鬆開手,目光在他臉頰上逐漸渙散。
「好了,別說了。」林又心趕緊上前去拽。
卻反被握住了手。
這個男人,一點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依舊盯著面前的季臨,眼眶漸紅。
「對不起你的人不是她,傷害你的人也不是她。」餘安州嗓音裡夾著些微濕意,「她需要家人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季臨渙散的目光逐漸聚攏,落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嘴唇顫了顫,終是什麼也沒說。
叫來的車在路邊鳴喇叭,季臨很快被餘繁初拉走了。
林又心也把餘安州扶到車上,給他繫好安全帶。剛要起身去開車的時候,被男人手臂一攔,猝不及防地跌進他懷裡。
他什麼也沒做,就這麼抱著她,彷彿只是想要抱著她。
酒氣和熱氣環繞,讓人不由得有些沉醉。
林又心軟軟地趴在他懷裡,感覺自己都快要睡著了,忽然聽見頭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