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穿,掀開被子就往他的方向跑過去,一邊叫他:“哥。”
許攸寧聞聲回頭,看到她赤著腳,就皺著眉頭說她:“地上冷,你怎麼不穿鞋就跑下來了?”
說著,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就往床邊走。
等到了床邊將她輕輕的放下來,見葉細妹和元宵也都在一臉緊張的看著他,他就抬手摸了摸元宵的頭,對葉細妹和葉蓁蓁溫聲的說道:“外面有匪人,應該是想過來劫財的,沒事,我出去看看。”
那會兒他們從嘉寧府上京,包括前些時候從京城到雲南來,路上也遇到過幾次劫匪,但也都被許攸寧應付過去了,更何況現在外面還有三十六名魏衍遣過來保護他們的侍衛,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什麼劫匪了。
葉細妹就略略的放了些心,囑咐許攸寧:“你要小心。”
知道他的武藝原本就不錯,前些日子又跟著長興侯府裡面教導魏朗的那些師父學過好幾日,連魏衍都誇他身手了得。
葉蓁蓁卻直覺許攸寧這是在騙他,外面的那些人肯定不是單純的劫匪。
但是她又不想說出來讓葉細妹和元宵害怕,就穿了鞋,拉著許攸寧到旁邊,低聲的問他:“真的是劫匪?”
許攸寧低頭看她,能看到她眼中一點兒都沒有掩飾的緊張和擔心。
他眉眼微微的垂了下來。
他雖然暫且還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但是剛剛他開啟門縫往外面望的時候,就見人數竟然有四五十人之多,且個個身手不凡。
手中的兵器一看也不是尋常市集上面賣的,在火把照耀下閃著一道道的寒光。
尋常的劫匪哪裡會有這樣的好身手和這樣的好兵器?這些人肯定來歷不凡,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錢財之類的東西。
再看這些人下手狠辣的樣子,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取他們的性命呢。
到底是什麼人非要取他們的性命?魏衍的仇人,抑或是他自己的仇人?
不過據許攸寧所知,魏朗也經常只帶幾個侍衛到外面遊玩,若這些人是魏衍的仇人,為什麼不去殺魏衍的獨子,反倒會衝著他們來?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這些人是他自己的仇人。
但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結過仇,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要置他們一家人於死地。
想來想去的,也就唯有他真實的身世很可能被人知曉了……
這些都只不過是許攸寧腦中一瞬間就想到的事,但他並不敢將這些話告訴給葉蓁蓁知道。
有關他真實身份的事他原本就瞞著葉蓁蓁了,這會兒要怎麼告訴他?最重要的是,他害怕告訴葉蓁蓁這件事之後只會給她招惹上麻煩和危險。
而且現在外面那些人的身份他還沒有確定,所以暫且還是瞞著葉蓁蓁的好。
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葉蓁蓁目光牢牢的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他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在撒謊。
但是很可惜她壓根就看不出來。沒辦法,許攸寧若真打定了主意要騙人,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到底在不在撒謊。
可在現在這麼危險緊急的時刻……
葉蓁蓁給氣的,伸手就拽緊了他的衣襟,低聲的喝問他:“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保護
面對葉蓁蓁的質問, 許攸寧只垂著眉眼不說話。後來見她質問的狠了,他就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一下, 低聲的說道:“外面危險, 你和娘,還有元宵好好的在屋子裡面待著, 不要出來。”
說著, 握住葉蓁蓁拽著他衣領的手, 轉過身往屋外就走。
外面那三十六個侍衛都在用性命保護著他們,他怎麼還能一直龜縮在這個屋子裡面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