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依然沒有看他,手裡拿了針線活在做。
就是剛剛他和葉細妹說話的功夫,葉蓁蓁也沒有跟他們一塊兒說話,一直低頭做針線活。
這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不會是這樣的。肯定還是因為今天白天他才跟她說了那句話的緣故。
許攸寧知道葉蓁蓁這是在故意躲她,心裡又失落又忐忑。
見他都已經起身要回自己屋了,葉蓁蓁依然沒有抬頭要看他一眼的意思,許攸寧忍不住,就輕聲的叫她:“蓁蓁。”
認真
葉蓁蓁聽到許攸寧在叫她, 拿著針的手一頓。但隨後她只當沒有聽到,依舊頭也不抬的繼續慢慢做著手裡的針線活。
倒也不是多難的針線活。就是她的一件衣裳不慎扯開了一道口子, 現在用針線縫起來而已。
其實她以前也不大喜歡做這些針線活, 但是今天被許攸寧的表白給衝撞的心裡到現在還是亂糟糟的一片,就急需手頭上做點什麼事好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而且, 這樣也可以堂而皇之的低頭不看許攸寧, 更不用跟他說話。
但是沒想到現在許攸寧明明都快要回屋了,還要來叫她一聲。
他叫她做什麼?要跟她說什麼話?他應該不會直接就在葉細妹跟前將這些話都說出來吧?
葉蓁蓁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手掌心裡面都有些汗溼了, 一時連手裡的繡花針好像都有些捏不住。提著一顆心, 雙唇也抿了起來, 聽許攸寧到底要跟她說什麼話。
許攸寧見她不看自己,心裡越發的失落忐忑起來。待要走過去, 撫著她的臉頰讓她抬頭來看他, 但礙於葉細妹就是在旁邊,也只得將心裡的這個念頭按下,溫聲的說道:“這衣裳你現在別縫了。油燈光不亮,仔細傷到眼睛。”
他跟自己要說的就是這話?
葉蓁蓁心裡也說不上到底是鬆了一口氣的輕鬆, 還是旁的什麼感覺。也沒有抬頭看他, 只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就算是回答了。
許攸寧也只得一臉落寞的轉過身出門回自己的屋了。
饒是葉細妹再是個心大的人,可這會兒也有點兒察覺出來葉蓁蓁和許攸寧之間的異樣來。
他們兩個人以前不是挺親近的嗎?特別是葉蓁蓁,其實是很依賴許攸寧的,可是今兒晚上怎麼看著葉蓁蓁對許攸寧疏離客套的很?
葉細妹想了想, 就問葉蓁蓁:“你跟你哥吵架了?怎麼我看你哥跟你說話你都不理他?”
葉蓁蓁手一抖,針尖都差點扎到她的手。忙竭力的壓下自己的心慌,抬起頭看著葉細妹說道:“好好的我跟他吵什麼架?我也沒有不理他啊。這不是一直在縫我的衣裳嘛。而且這兩天擔驚受怕的,我也沒有睡好,現在累的很,哪裡還有精神說什麼話。”
葉細妹想想也是。明明今兒在公堂上葉蓁蓁為了讓錢知府開釋許攸寧,還一臉堅毅的說著那些話。兩個人都可以說是死生相許的親密感情了,怎麼可能回來還吵架,然後還不理許攸寧?
就以為是自己多想了。聽到葉蓁蓁累了,就忙叫她睡覺。
不過葉蓁蓁哪裡睡得著?一來元宵時不時的還會高燒,要有人不停的看著,二來今兒白天許攸寧對她說的那話實在是太震撼了,她到現在整個人還有點兒懵。
一晚上竟是沒睡什麼。葉細妹因為擔心元宵,也沒有睡什麼。
次日一家子也沒有去小飯館,就連許攸寧也沒有去府學,去告了個假就回來了。因為元宵又高燒不退,一家子個個都愁眉不展的。
好在到了半下午時分,元宵身上忽然出了一大片紅疹,那高燒竟然立刻就退了下去。
葉細妹不放心,就叫許攸寧又去將那位馮大夫請過來。馮大夫過來一看元宵身上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