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要支援的。
葉細妹自然也明白許興昌說的話。別人家的孩子是有銀子都未必能進府學,他們家孩子這是一文錢都不花就進了。國家還給米,給銀子,怎麼能因為她不捨得就不讓許攸寧去呢?那豈不是會阻礙了許攸寧的大好前程。
想通了這一節,她就很痛快的說道:“去,肯定要去。”
想了一想,她又說道:“當年你院試也是在嘉寧府考的吧?你是去過了,但這嘉寧府我和蓁蓁都還沒有去過呢。這樣,年後你學堂反正也要等到元宵之後才開,不如元宵之前我們全家人都去嘉寧府一趟。一來是去那裡玩一玩,元宵節賞賞燈,算是出了個遠門,見了世面,也不枉我這輩子為人一場,二來,我們也去看看府學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三來,阿寧往後在那裡讀書,不得在外面租賃一間屋子給他住啊?我不親自去看過,總是不會放心的。”
許興昌知道葉細妹很少出門,長這樣大了最遠的地方也只去過鎮上。葉蓁蓁也是如此。既然現在葉細妹想帶著葉蓁蓁去嘉寧府看元宵花燈,他怎麼能不同意呢?當下就應承了下來。
又聽外面笛聲還在響,他就問葉細妹:“這都已經酉時了,要不要叫這兩個孩子回屋睡覺?”
“隨他們兩個去吧。”
葉細妹坐在床沿上,一邊脫身上的夾襖,一邊回答許興昌的話,“阿寧做事心裡不比你有數?而且阿寧去省城院試這十來日,你沒見蓁蓁在家裡經常發呆?就是想他了。今兒阿寧剛回來,他們兩個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就是阿寧學會吹笛子這事,不用說,蓁蓁肯定會纏著他教她的。”
許興昌也沒有堅持。看許攸寧和葉蓁蓁兄妹兩個人關係好,他和葉細妹心裡都高興。
葉細妹心裡還想著,這要是她現在能生養一個下來,可就是有哥哥也有姐姐了。許攸寧和葉蓁蓁肯定會對她生的這個孩子好的。
但是可惜她和許興昌成親都已經有個一年多的時間了,這肚子依然一點訊息都沒有。別真的跟村子裡那些在背後亂嚼舌根的婦人說的一般,她壓根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罷?不然怎麼連著嫁了兩個男人都還沒有生養過一男半女呢?
心裡就有點兒發慌。轉過頭看了一眼許興昌,正將他身上脫下來的夾襖蓋在她這邊兒的被子外面。
是擔心她晚上蓋著這床被子睡覺會冷,他穿的夾襖又是長的,就脫下來蓋在她睡的裡側。
見她望著他不說話,許興昌還一臉溫和的問她:“你怎麼了?可是被窩裡面冷?來,將腳放到我的雙腿中間來。”
許興昌雖然生的清瘦,但到底是個男人,身上肯定是要比葉細妹暖和的。
當下葉細妹也不說話,就將自己一雙微涼的腳伸到了許興昌的腿中間,很快的就暖和起來。
一塊兒暖和的還有心裡。
再聽著院子裡的笛聲還在響,她就想著,其實有沒有她和許興昌兩個人親生的好孩子也不見件重要的事。丈夫對她好,壓根就不會計較她能不能生,兩個孩子也都很好,她做什麼一定要執著自己能不能生養一個的事呢?
就叫許興昌吹熄了旁側小方桌上放的油燈,兩個人躺在床上說話兒。說了一會兒,睏意襲來,竟漸漸的睡著了。
屋外葉蓁蓁一邊輕輕的晃盪著鞦韆,一邊微微的側過頭看許攸寧。
他身上穿一件半舊的青色直裰,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此刻這般橫笛在唇邊吹奏時,眉眼低垂著,面上是極專注的模樣,月色下看來分明就是個清潤出塵的翩翩少年郎。
想必若是有適齡的少女看到許攸寧這個模樣,那肯定是抵擋不住他的這個魅力的。
葉蓁蓁就覺得許攸寧其實是那種完全可以靠臉吃飯的人,但是他竟然還極有才華。考中了秀才的功名不說,竟然還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