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朝他伸出手:“哥哥的行囊給我,我來拿。”
許興昌哪裡會讓她拿?笑著搖頭:“不用你拿,爹拿。你也快回家吃飯。”
葉蓁蓁還來不及說話,就已經聽到葉細妹的大嗓門在堂屋裡面響起:“秀才,你快去打盆熱水來給阿寧洗臉洗手,好讓他吃飯。”
許興昌忙應下了,趕著要去廚房打水。葉蓁蓁見狀,也跟過去幫忙。
等他們兩個人一個拎著行囊,一個端著水盆到堂屋的時候,就看到葉細妹和許攸寧正坐在桌旁說話。看畫面,端的是母慈子孝。
見許興昌打了水過來,葉細妹忙叫許攸寧洗臉洗手,然後又忙著張羅他吃飯。
因為一開始也不知道許攸寧今日就會回來,所以晚飯葉細妹做的只是三個人的量,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叫許攸寧吃飯之後,葉細妹又趕著去廚房烙了好幾張餅過來。
明明只是小麥粉加水揉成的麵糰,就加了點兒鹽,其他什麼都沒有加,但烙出來的餅兩面金黃微焦,葉蓁蓁拿在手上吃的時候只覺得香甜酥脆,比飯還要好吃。
索性不吃飯了,都讓給許攸寧吃,她自己吃餅。
許攸寧想必也確實是餓了。而且他們家別看著相處間都輕鬆融洽,但也有一條家規,食不言,所以這會兒許攸寧也沒有說話,只低頭吃飯。
其他人便也各自吃飯吃餅。等到飯後葉細妹收拾了碗筷下去洗好了,大家才圍坐在一起說話。
就得知許攸寧院試考中了,而且考的還是個頭名案首。
因為他幾年前的縣試,府試也都考的是頭名案首,說起來他這也算是連中了個小三元了。
雖然不是連續的,中間有一次院試他因為右腿斷了的緣故沒能去參加,但此次院試的主考學道問起緣故來,還是對他的學識很肯定。當即就給了他一個廩生的名額,讓他年後入府學讀書。
所謂廩生,也就是由國家給以膳食的生員,可獲官府廩米津貼。除卻每個月給廩米六鬥外,每年還會給銀四兩。
廩生名額是有限制的,如現在學道讓許攸寧進的府學便限額四十人,歷來只有成績一等的生員方能進入。如許興昌,雖然也進了學,但因為成績不夠十分突出,所以也就只有秀才的功名而已,並不能入府學,或是縣學之類。
許興昌和葉細妹都沒有想到許攸寧非但能考中秀才的功名,竟然還能做了廩生,兩個人皆是喜出望外。
葉蓁蓁也有點兒小驚訝。
雖然她知道許攸寧是個很厲害的人,學問也好,前幾年的縣試和府試也都考的是頭名案首,但她也知道一般縣試和府試比較容易好透過,而決定你到底能不能得到秀才功名的院試則要難透過一些。聽得說好些人也是縣試和府試都高高的中了,但院試依然落 吹笛
葉蓁蓁一開始聽了許攸寧的這話還有點兒懵, 但很快的她就高興起來,伸手接過許攸寧遞過來的笛子把玩著。一邊還笑著跟他說:“哥哥, 你說你已經學會了吹笛子?那你現在吹首曲子給我聽好不好?”
她甚至都不用想,像許攸寧這樣相貌生的清雋出眾的人吹笛子的畫面肯定會很美, 這下子她可有眼福了。
許攸寧對她的話從來都是依從的, 當下就笑著答應了。
不過當他接過竹笛來, 橫在唇邊正要吹的時候, 就見許興昌走進屋來,說水已經燒好了, 叫他現在就沐浴。
已經十一月底了, 白天天氣原就很涼快, 入了夜之後越發的添了幾絲寒意,即便是剛燒好的熱水, 但過不了一會兒也會變涼的。
葉蓁蓁就很體貼的叫他:“哥哥, 這笛子不著急吹, 你現在還是先打水沐浴吧。”
許攸寧便從善如流的將手裡的竹笛遞還給葉蓁蓁,起身去廚房打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