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是真不怕我用通不過樂平書院考核的本事給您把事情辦砸?”
而且他一個幷州系出身的,到了那張懿的近處,總覺得像是在提醒對方,還記得當年被人從幷州趕出去的情況嗎?
就算態度表現得和藹一點,可能都像是在拉仇恨。
“你只要不會貿然出兵,聽從長安這邊的安排,儘量減少和揚州那邊的往來,你就不會把事情給辦砸。”
聽喬琰說得如此有自信,張楊也不多糾結了。
反正君侯到如今也沒坑過他,還讓他在那塞外留下了進擊胡虜的勒石記功,他就不用自己貧瘠的腦子去想她此舉之中的用意了。
聽從長安安排,他會。
減少社交往來,他也會。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挺了挺腰板,“若是如此的話,君侯大可放心,我現在就帶著人手往徐州趕。”
“不,你換一條路,”喬琰抬手止住了他即將轉頭出發的腳步,“你先去漢中。”
“……?”張楊又茫然了,喬琰這話好像並不是口誤,而是對他的安排。
可不去徐州去漢中又是什麼意思?
他帶著這份困惑在嚮導的帶領下翻越了秦嶺,來到了漢中。
在這裡,漢中太守徐庶將他給帶到了此地的造船廠。
早在今
() 年的三月裡,
由揚州那邊交換給長安的造船人員就已經被安排在了漢中。
為了保持手感,
在造船廠落成後,徐庶就安排他們製造能在漢水上通行的大船。
以他看來,在這個除卻盯梢巴蜀之外也可以聯通到荊州的地方行造船之舉,是很微妙的。
一旦劉表做出了什麼不當的舉動,他們就可以透過一條讓人意想不到的路線奪取荊州。
誰讓漢水可以直抵襄陽,也就是劉表所在的荊州州府。
但現在的徐州之變,顯然讓喬琰做出了計劃的變更。
徐州海陵的駐軍決定後,她讓張楊送來的密報裡提到,讓張楊將此地造船廠的一部分人手帶走,同時帶走此地建造得最氣派的幾艘漢水戰船,直接順著漢水而下,進入長江,再順長江行船抵達海陵,儼然是要在海陵再修建起一座真正的造船之地。
隨後若有送往海陵的物資或者人手,都從漢中調配。
翻越秦嶺之路不需行軍只需信使往來的話其實沒有這麼慢,棧道也已經在天師道教眾的“贖罪”之中陸續修建,遲早會讓駱穀道變成一條坦途的。
而順江而下的速度也確實是要比陸上交通更為便捷。
長安、漢中、海陵三地確實是可以相互聯結的。
不過這些話就不必跟張楊說了。
聽他問詢,君侯所說的要給他額外安排的人手是誰,徐庶回道:“先不必計較此事,總歸君侯會有安排的,說不定就是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選呢?我看他也不錯。”
張楊順著徐庶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個打扮奇特的傢伙。
打扮奇特也就算了吧,張楊打從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是個極能惹事的角色。
甘寧剛得了劉焉吩咐將新一批竹子送來漢中,便忽然察覺有人正在看著他,直覺敏銳的他轉頭就對上了張楊和徐庶投過來的目光。
那兩人卻似乎並沒有跟他搭話的意思。
徐庶已讓人安排好了張楊東行的船隻和人手,示意他直接出發就是。
走水路確實要比陸路更快,尤其是順流而下的狀態。
從漢中的船塢抵達海陵,只用了短短四日的時間。
即便是算上翻閱秦嶺的快馬加鞭趕路,也比從陸上走更快。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