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難受得厲害。
“還有事要啟奏?”喬琰抬了抬眸,開口問道。
郭嘉回道:“並無,臣還與文若有約,這便先行告辭了。”
別管沒等來兩句問詢,是不是讓昨夜的準備做了無用之功,總之喬琰遠比他所想象得要好說話,無疑是個好訊息。
現在,是他該和諸葛亮一道商榷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了!
可當郭嘉告辭,這蘭臺的宮門在喬琰面前合攏的那一刻,喬琰的面色驟然沉了下去。
那聲門扇碰撞發出的餘音都尚未結束,系統便聽到了喬琰略顯緊迫的聲音,“你有這個本事探查出外來者的情況嗎?”
喬桓這孩子都能憑藉著郭嘉的一個舉動和一句話看出對方今日的情況必定有異,喬琰和郭嘉相識二十年,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一點!
就算郭嘉自覺,他已成功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掌握了一批這個世界的知識,在喬琰的面前依然是破綻十足。
更要命的是,他所面對的這位陛下自己,便是一個有過借屍還魂經驗的穿越者,對於這等行為舉止異樣的情況,她有著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的直覺!
郭嘉今日的表現,不像是在面對她,而像是在面對一個完全陌生且風格強勢的帝王。
系統還未回答便已聽到喬琰接著說道:“我提到郭奕的時候,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便回答了下去,顯然他對於郭奕是他熟人的事實沒有任何一點疑問,那是一種完全不加作偽的熟稔。可他居然說郭奕的身體託我之福正在轉好,說明他根本沒有這個世界的記憶。”
() 否則他不會不知道,郭奕早在去年就已經和諸葛恪結伴去往樂平讀書去了,在這七月里正處呂布的綏遠城歷練,哪來的什麼身體問題。()
可偏偏這句郭奕身體如何的問話,被喬琰以一種近乎於散漫閒談的語氣說起,那麼完全沒有此地記憶的郭嘉又怎麼會想到,這是喬琰為了試探他虛實才發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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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會想到的是,從他今日談吐和他對郭奕之名的反應,加上在穿越到東漢末年之前二十多年的現代社會薰陶,讓喬琰在第一時間便做出了對他身份的判斷。
“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另外一個郭嘉,是不是?”
系統慢了半拍的回答在喬琰的腦袋裡響起:【是。】
在收到了這個回覆而不是諸如“我不知道”這樣答案的瞬間,喬琰稍稍鬆了口氣。
這才接著問道:“那麼,作為這個世界最不科學的存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是透過什麼方式來到此地的,原本的奉孝去了哪裡?”
系統聽得清清楚楚,在喬琰說出的後半句裡,帶著一種久經上位的赫赫威勢,也彰顯著她異常分明的態度。
比起為何會有另外一個郭嘉出現在了這個郭嘉的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系統介入了這個世界,她更在意的,當然是原本郭嘉的去向!
一個很經典的問題是,當一個人在世界的拐點有了不同的人生際遇之後,發展出的兩個方向到底還能不能算是同一個人。
起碼在喬琰的評判標準裡,不是!
另一個郭嘉並沒有經歷過和她一併開創大雍基業從無到有的過程,不是那個因戲志才發出的一封封書信憤而趕來幷州、又對著她提出了殺胡贖死之策成為她手下的郭嘉。
那麼無論他是否有郭嘉的名字,又有著對方一些早年間形成的品行習慣,那都不是她的兗州刺史!
系統小聲回道:【我得先說清楚,這個事情不能算我的錯誤。】
喬琰嘆了口氣,“你說吧,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