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匱乏,唯一的飲水來源,哪怕是這些鮮卑人不太講究也將其保護得很好。”
張楊確實稍微一根筋了點,可此時這種一根筋對喬琰來說是有好處的,起碼他在嚴格執行喬琰的命令。
她抿了口碗中的熱湯,又道:“把呂奉先給我叫來。”
旁人這麼個打法怎麼都該有些累了,偏偏呂布這傢伙在蹦躂到了喬琰面前的時候,還是一副隨時都能繼續跟人幹架的狀態。
喬琰朝著他瞥了一眼,羨慕得有點牙酸。
但想想這種精力充沛可能是他用智商換回來的,她又覺得沒那麼值得羨慕了。
見呂布總算是在她這裡收斂了點,將手腳都收了回來,一副聽從指令的樣子,喬琰問道:“你殺了扶羅韓,想要做何處的都尉?”
呂布臉上的疑惑簡直不要太容易讀懂。
十之八/九便是——這居然還是能選的?
喬琰便接著說了下去:“邊境上的都尉往往駐紮在陰山腳下的邊防要塞內,比如說定襄郡的都尉就住在武要城中,你若是覺得此地不滿意,豈不是對不起你此番的功績?我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聽看。”
呂布怎麼聽怎麼覺得,喬琰不像是要坑他的樣子,反而是要給他一個美差。
想一想他們此前經過的武要城的狀態,確實有些殘破。
若是因為他往後長期駐紮在此處,還得將夫人與女兒也接去那裡,多少有些不便,當即回道:“請喬侯示下。”
“我們此番
是從白道口過的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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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在回返幷州向洛陽上奏的時候,在白道川臨近山口之處建立一座新城,新城以北就是陰山,新城以南便是雲中郡的軍屯田之所。”
喬琰頓了頓,感覺手腳都已經在手中的熱湯、面前的火堆作用下徹底回暖而舒張了過來,這才繼續說道:“此城一立,意在警告這些鮮卑人,縱然我們此番不可能將他們盡數斬殺,他們也休想從那塞外走白道口來我幷州境內。”
“你又恰好是擊殺扶羅韓的猛將,若是由你鎮守此處,對這些鮮卑人來說更有一番警示的作用。讓這陰山以北有這樣的傳說,有你五原呂奉先為雲中都尉,一夫當白道關,縱有胡騎千人也休想踏足幷州領土。你看可好?”
呂布早聽得兩眼放光了。
喬侯真是——真是太懂他想要什麼了!
明公啊!
他呂奉先隨同幷州牧一道兵出白道口,斬殺了鮮卑之中的大人物,也被委任為這白道口的鎮守者,聽來簡直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情。
更不必說,那白道川若是變成了軍屯田之所,一來他手底下統領的兵馬不會太少,二來這白道川水路密佈,確實是種植的好地方,他若能種植出個成果來,還能有另外的一份功勞。
他心中越想越覺得這就是最適合他的位置,尤其是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震懾說辭,更是切中了他的心思。
他當即朗聲回道:“呂布願意!”
“那好,我希望之後你在往鮮卑單于王庭的進攻中還能拿出今日這樣的氣勢,能做到嗎?”
能做到嗎?
若是在喬琰說出這個對他的安排之前,呂布說不定還真覺得,反正他的斬首功勞已經到手,那麼就算在接下來的進軍中稍微收斂一些打,大概也沒什麼要緊的,可有了喬琰這話,他如何能不盡心竭力?
想想他可是要以一人的名聲威懾白道口無胡虜膽敢通行的,自然要拿出那龍城飛將的勇武!
這一次他開口的聲音更是比方才那句回答還要響亮,“能!”
怎麼不能!
他的方天畫戟還等著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