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如前幾日騎兵突至的情況一般,直抵北城牆之下。”
“屆時兩軍交戰於洛陽郭區之內,對這些洛陽百姓而言,何止是要丟掉財貨,連性命也不可保!難道喬侯竟要令自己,也成為叱責相國的那一番言論中的罪人不成?”
若非如今還沒有道德綁架一說,喬琰真想用這話給還回去。
李肅此人倒是也深諳些對特定物件所說的話術。
她若真是個除卻出塞擊敗鮮卑之外,可稱得上是以德政治理幷州的州牧,又是個並未經歷過多少中原境內交鋒的少年人,只怕聽聞此言,還真要猶豫一二。
這種遲疑也如李肅所想要看到的那樣浮現在了她的臉上,雖只是稍縱即逝而已,卻也並未被他錯過。
他心中暗忖,文優先生所說果然不錯。
這示敵以弱的方法,或許不能讓這位喬侯全然相信他們的無辜,也極有可能不足以讓她為之飄飄然,卻已經足夠讓她在心中生出幾分猶豫的情緒。
這便已經足夠了!
他趁熱打鐵地說道:“可否先請喬侯隨我一道看一看相國的誠意?”
何為誠意,自然是作為禮物的那匹赤兔馬!
喬琰所騎乘的朱檀寶馬是從幼年馬駒養起的,如今雖然體型與成年馬匹相差不大,可實際上卻遠沒到成年的狀態。
但這匹赤兔馬卻顯然已接近成年了。
何為赤兔?除卻那赤紅的馬匹顏色之外,最醒目的莫過於在評定名馬之中的“兔首”一稱。
馬頭自鼻以上的部分向外突起,形同兔首,正是重型馬的標誌性特點,事實上喬琰的那匹朱檀也有類似的特徵,只是在赤兔的身上表現得更為明顯些罷了。
而這赤兔烈馬,饒是有與李肅同行的下屬牽絆住了韁繩,也表現出了好一派酷烈暴躁的脾性。
這對於初學騎馬的人沒什麼好處,可對頂尖的武將,尤其是擅長騎射的武將來說,卻絕對是個最合適的禮物。
見喬琰望著赤兔的眼神中也微有意動,李肅不由心中暗喜,繼續開口說道:“寶馬配名將,自古如此。喬侯是何許人物,豈能沒有這天下一等一的好馬相配。相國自得赤兔起,便在為其尋覓一個合適的主人,如今卻與喬侯適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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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話雖這麼說,李肅卻眼見她又朝著赤兔的方向走出了兩步,似也在端詳這匹奇珍駿馬,越發確定文優先生所說的示敵以弱之策,或許是當真奏效了!
他又道:“相國也知,要在這三言兩語之間說服喬侯,他並無坑害社稷的想法,大約不太容易。”
“喬侯為幷州牧,更有這兩年間自漠北草原所得,或許也看不太上這赤兔名駒,故而相國的意思是,不若尋個位處於河東郡又臨近於洛陽的地方,請喬侯帶上千人隨行赴約,相國也帶上那千八百虎士同行,雙方將輔佐新帝之想法做個交流,也好免於洛陽北郊居民受戰爭之害。不知喬侯意下如何?”
喬琰目光從那赤兔名駒轉到了李肅的身上,這等明利的眼光令他不由心中一跳,好在他旋即聽到喬琰問道:“定於何處商談?”
李肅忙道:“五日之後,洛陽以北二十里處,夕陽亭。”
他又見喬琰思忖了片刻,這才回道:“那好,便依你所言。”
既然協定已經達成,這赤兔馬就作為禮物留在了幷州軍營地之中,那李肅歡歡喜喜地領著與他同來的幾人一道南行而返。
喬琰目送著對方遠去,眼見對方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先前的遲疑之色都在此時變成了一派堅決,她也當即吩咐了下去——
營地之中撤去外圍防守,內部成埋伏之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