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好訊息。”
他邊說邊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絹帛。
董卓自開始為官到如今早不知接了幾次旨意了,一眼便認出了這正是聖旨。
“這是?”
“方才聽他們說起那隨行的宦官,乃是先帝身邊的得力之人,既然劫持兩位皇子而逃,不可能絕無憑據,我便搜了搜他的屍體,從他的裡衣中搜出了此物。”
李儒笑道:“有此物在手,將軍便更有底氣進軍洛陽了。”
“這是先帝冊立幼子劉協為天子的詔書。”
在先前那報信騎兵口中他們已經得知,先帝確實是留下了這一道詔書,也成為了張讓與何進談條件的籌碼。
若是何進肯在劉辯即位後放過他們,他便會將這詔書給銷燬。
不過他們原本覺得,在張讓等人被迫逃竄的時候,這封詔書極有可能並不能被儲存下來,卻沒想到他不止是將其貼身攜帶,中箭之處也
恰好避開了這詔書,並未造成破壞,頂多就是在邊角上沾染了些許血汙而已。
見董卓示意他接著往下說,李儒問道:“將軍覺得,我等能成功屯紮在平陰,而未曾在會合之前遇到第二波進攻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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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兩方勢力所對應的正是擁躉兩位皇子上位的兩面陣營。”李儒繼續說道,“將軍覺得該當站在哪一邊?”
只是因為顏良之死,還不至於將他們歸屬於其中一方。
恰恰相反,在如今這個混亂局面下,他們剛到洛陽就拿出了這樣的表現,只會讓人對他們拉攏才對。
不過,別人可以覺得他們正在兩頭猶豫,他們自己卻需要先劃定立場,不能真覺得自己只是為人所用的屠刀。
而這個立場就需要董卓自己來決定了。
李儒是他的軍師,只負責給他提醒眼前的狀況。
事實上他所說的也並沒有錯。
在此時的洛陽之中,盧植手持先帝旨意接掌北軍五校,在中央無主,連玉璽也不知所蹤的情況下,他手中這份聖旨的含金量便大幅上升。以至於與袁氏和何苗所率領的人手形成了相持的狀態。
昔日曾徵辟於袁隗府中的羽林中郎將桓典,因格外敬重盧植的為人而選擇了中立。衛尉楊彪之妻雖為袁氏女,他卻因為父親遺訓同樣站在了中立。
在雙方的相互制衡之中,原本應當被勒令儘快將二位皇子交出的董卓,竟然只在傍晚迎來了前來確定皇子安全的使者,以及來自董旻給他彙報洛陽中情況的信使。
“盧植與袁隗……”董卓敲著桌案沉思。
這兩方中一方是想要遵從先帝旨意,儘快恢復朝綱,而另一方則是想要從中謀取世家利益。
若是以他手握那張傳位詔書的情況看,他應當直接選擇盧植合作才對。
但盧植這人和皇甫嵩著實是一個作風,董卓對此是有些心理陰影的,他若想要更高的權力也顯然越不過盧植這輔政大臣去。
那麼和袁氏合作?
袁紹在他抵達平陰的第二日,還讓人給他送了一封信,說的是——他既蒙受袁氏與大將軍的提攜之恩,也該當念舊才對。顏良之死可不與他計較,當做誤殺就是。只是希望他儘快選定立場。
這等傲慢非常的口吻讓他說不出的如鯁在喉。
更何況他一想到劉協的稱謂乃是董侯,便不由萌生出了以此董代彼董的想法。
他想了想,又把李儒找來問詢道:“若是我想要扶持劉協,卻並不想位居於盧植之下,該當如何?”
李儒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