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著洛陽那頭的民生管治之事,尚書令的位置也還空懸著,他能問詢的人實在少得可憐。
他卻並未留意到,此刻作為尚書檯的一員而被劉虞諮詢的人裡,有一位的表情已經是懷疑人生的茫然了。
正是那被袁紹派遣過來臥底的田豐。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在他升官之餘,還要面對這樣的難題?
決定即將對自己的老東家發起進攻之人的官職,算是個什麼情況?
若是將他的這一番遭遇說給此刻身在冀州的人聽,大概是沒人會相信有這種巧合的。
可這樣的事還真的發生了。
在劉虞帶著幾分殷切的目光將這個問題朝著他們丟擲來的時候,對於從他們這裡得到一個答案還有著勢在必得之意,也顯然沒有給他迴避的機會。
不過等等!
田豐本還覺得有些鬱悶自己要參與到這樣的事情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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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更加心焦萬分,卻忽然在此時意識到了一件事。
天子要對幽州之戰中的功臣進行嘉獎,既然是從內朝的尚書檯做出的官職委任,往往也就需要由內臣前去宣讀敕封旨意,行犒軍之事。
對於親近宦官的漢靈帝來說,這個位置在大多數的時候會被交給黃門和常侍來做,甚至成為了他們收受賄賂的有效手段,但對劉虞來說,這件事要麼交給他在幽州時候的臣屬,要麼交給他們這些協助議政的尚書檯成員。
涿郡——距離冀州只有一步之遙。
若他能去宣旨的話,他距離回去也就不遠了!
這分明不是個苦差,而是他能回返冀州最好的機會。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一套既能讓劉虞滿意又能讓喬琰滿意的敕封方案,以便讓這個宣旨之事順理成章地落到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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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中的暗流湧動,讓這場分明是迅速攻佔兩州的勝利,都被不知覺間蒙上了一層陰影,但非要說的話,這好歹是一出勝利,怎麼都要比鄴城那邊的情況好上太多了。
當袁紹看到報信的信使以一種幾乎連滾帶爬的慌亂姿態衝進來的時候,他的眉頭皺得都快要能夠擠死一隻蒼蠅了,“慌慌張張的像是個什麼樣!”
今年內令人震驚的訊息難道還少嗎?
袁紹都覺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被徹底練出來了。
先是天象真按照喬琰在長安所預判的那樣出現了旱災,伴生的蝗災也讓袁紹頭疼不已。
他一面要提防於這些災變所引發的民怨,一邊又為長安那邊出現的印刷術而覺心緒不寧。
偏偏就是在這樣的處境中,田豐升官的訊息伴隨著喬琰將一把鑿井所用的蒲扇銼給送到了冀州,讓他為了猜測出對方的心思想了好久。
隨後的豫州戰事,讓他既為曹操的勢力膨脹而覺不安,為喬琰反應過快可能存在的訊息渠道而覺困惑,又在同時不免覺得,袁術死後出現這樣的情況,對他而言可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結果都這樣了還沒消停!
十來天前長安那邊傳出了訊息,益州牧劉焉過世,益州結束了州牧坐鎮的狀態,回到了由刺史督查的局面,等同是自此之後完全聽憑長安調配,益州的糧草更是透過水路送往了處在南北對峙的徐州。
這條訊息,直接讓袁紹原本還覺得自己有一些的耕地數量優勢徹底不復存在。
只能說在下屬的勸說之下他可以確認,因益州和關中之間的交通不便,又並沒有和袁紹的地盤接鄰之地,他面對的危險沒有想象中的大。
即便如此,袁紹還是為此掀了桌子。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