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當喬琰為這出一月之內平定益州的計劃而果斷行動的同時,收到了喬琰訊息的陸苑和徐庶也絲毫都沒敢耽擱。
這兩路隊伍一路從漢中的南鄭悄無聲息地出發抵達了武都郡內的沮縣,一路則從漢陽郡連夜興兵,率先一步到達了武都郡的郡府,和身在此地的武都太守蓋勳來了一出碰面。
傅幹並不是孤身前來此地的,與他同行的人中還有一位蓋勳的熟人,正是當年護送蓋勳前往幷州的姜冏。
故人重逢,蓋勳覺得姜冏的模樣實在是跟過去相比變了許多。
昔日身為漢陽四姓子弟,姜冏身上那明知不可而為之的銳氣裡,其實還是有幾分家族可以在背後為他兜底的底氣。
可在如今,因漢陽四姓的倒臺與重建,這種底氣裡的幾分輕浮驕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種經歷變故後的沉穩。
反倒是蓋勳這個相對年長的,並未發生那樣大的變化。
早幾年間他雖還一度和張魯在武都郡內爭奪太守的位置,但比起當年的涼州叛軍作亂、羌人為禍的局面,眼下的時局已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了。
在喬琰將涼州的秩序徹底劃定,張魯也在劉虞定都長安後被從武都郡驅逐出去,蓋勳的日子也就更加好過。
他原本就因行事作風的緣故很是得到羌人的擁躉——昔日還作為漢陽郡屬吏的時候就是如此,在成為了武都郡太守後也就更是如此——這會兒不必操
心征戰,甚至看起來還要比前兩年年輕了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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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並未等到他們敘舊兩句,蓋勳就問回了正事,“這是什麼情況?”
姜冏回道:“君侯有意兵出益州,還需蓋太守協助我等再調動些擅長走涼州益州山路的兵卒,隨同一道出徵。”
“君侯親自出徵益州?”蓋勳險些嚇了一跳。
像是喬琰親自抵達潁川,和曹操談判劃界而治,已經是極其冒險的舉動了。
任何一個處在她這種位置的人,都應該很少親自做出這樣的進軍行為才對。
可顯然,喬琰不僅這樣做了,甚至在才完成那出汝南會談之後不久,還要做一件更加冒險的事情——
親征益州。
要從武都郡走,還要將漢中和漢陽的兵力都調動到武都郡來配合她的行動,那就顯然不只是要像建安元年她所做的那樣進攻漢中,還要直接進入益州南部的地界了。
“這個問題,等到君侯親自抵達的時候,還會給你一個更加明確的解釋。”傅幹在旁開口回道。
喬琰確實和傅幹、姜冏等人沒相差兩天就抵達了武都郡中部,只是因為她還從陳倉方向排程軍屯糧草隨行,這才被稍稍地拖慢了一點行軍的速度。
從關中到武都的散關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阻攔,讓她在收到了益州有變情況後的第六日成功地見到了身在武都郡的蓋勳。
對於蓋勳對她所提出的“親征益州是否過於冒險”問題,喬琰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讓漢中太守在這等冒領益州牧行徑的現場出現,所能起到的效果大概遠遠不如我這位大司馬出現在當場。如果說連這等大人物出現在益州的核心地帶,都可以是這樣一幅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誰又還有這樣的膽子謀劃這等鬼蜮伎倆呢?”
“何況我此行也不全然是在冒險。我所帶上的安南中郎將乃是山地作戰的好手,護羌校尉是和羌人與南蠻之間溝通的渠道,彥材等人也是習慣於苦寒條件作戰的,這樣的配置足以讓我成功翻越陰平道。”
“再者說來,我也並非是在益州境內孤軍奮戰,面對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