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看看,在登岸的戰鬥中該當如何做。
在整支船隊接近獐子島後,以甘寧為首的海軍隊伍從海灣突襲而入,在舉著望遠鏡的呂令雎所能看到的畫面中,這位從錦帆賊轉行而來的海軍將領,帶著被他訓練得頗有幾分悍匪架勢的下屬一道,直撲海島上的原住民而去。
附屬戰船之上的小舟早就在他出擊的同時,朝著獐子島北面的後路包抄而去,以防出現漏網之魚,朝著周邊島嶼報信。
這個作為遼東郡沿海邊界的島嶼上固然沒有被公孫度安排的駐軍,卻因此地的支柱產業乃是供給於內陸的海參,在島上生活的三百多人均為鳧水的好手,在體格上也要遠比尋常黔首健壯。
但他們遇上的,卻是一支有備而來的五百人前鋒隊伍。
當刀兵驟現於這座島嶼的時候,他們還是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後便被甘寧帶著下屬一道驅趕到了海灘之上,迎接著隨後的一條條戰船朝著獐子島靠近。
那兩艘對他們而言從未見過的巨大樓船,以讓人為之恐懼的姿態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若只是船身高大也就罷了,這兩艘樓船主艦卻顯然不止於此。
在尋常的輕舟之上出現的船櫓,在樓船的兩側以極其龐大的規模懸掛在船外,隨著船身的推進而來,並未充當著用來划船的作用,只讓人直覺,這些“船櫓”並不應當就是此刻這個沉寂的姿態。
但不管這兩艘主艦在全力發揮作用的時候到底是何種模樣,這跟他們這些並不從事海船戰鬥的人,並無一點關係。
他們只是面帶驚恐地看著這些不速之客搶佔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地盤,讓他們無從知曉這些人到底是海賊還是什麼其他身份的人。
讓他們著實意外的是,在船隊上的船員有大半登臨海島後,這支艦隊的主事者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和方才兇悍地將他們控制住的甘寧……好像形成了一點鮮明的對比。
獐子島上的採參人頭領小心地打量了一番那幾個少年人,和跟在他們後頭的太史慈
() ,又轉頭看了眼抱刀而立站在後頭的甘寧,這才轉回頭來問道:“不知道諸位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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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採參人剛鬆了一口氣,覺得對方若只是想要一點財貨,對他們而言也不算是辦不到之事,就見司馬懿眯了眯眼睛,說道:“我們要的是人口補給。”
採參人頓時臉色一變。
人口補給?那不就是另類的海船徵兵?
他的目光掠過了那二十艘船,在意識到對方的船員數量好像和船隻的數目確實不成比例後,只覺心頭拔涼。
當他重新朝著司馬懿看去的時候,便瞧著對方這看似文雅的面貌裡,也多了幾分陰鷙算計的可惡。
分明和一開始就登島的強盜隊伍沒有什麼區別。
可眼下正是形式比人強的時候,對方手中的刀兵也遠比他們用來砍柴殺魚的刀鋒利了太多,何來讓他們提出辯駁意見的機會!
他只能努力讓自己緊繃的面色中表現出幾分協商的姿態,開口說道:“可我等從未有過海船上作戰的經驗,平日裡也都不離開島嶼多遠的……”
“行了,誰說我們要的是你們了。”他話剛出口,就被司馬懿給打斷在了當場。
這少年人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宛如鷹隼的目光中透出了幾分不需明言也能讓人讀懂的嫌棄意味,“我要你們協助我等,上西安平走一趟。”
“就你們這等體格,還不配讓我們費這般心力。”
他抬眼給甘寧比劃了個手勢,甘寧當即心領神會地抽刀而出,將刀給架在了那採參人頭領的脖子上,“能幫我們一道俘獲多少合格的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