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片山嶺,在元朝初年也成為了絲綢之路東段北道的陝甘路必經之地。
不過現在的山嶺還處在大半未
開發的狀態,要行往榆中方向,可不會從中間穿過。
喬琰收回了目光,也將心中對往後規劃的盤算暫時壓在了心底,對著程昱說了句“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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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側過頭來,朝著這位跟隨她最久的謀士說道:“可要知道,我種地,從來沒有一次,不是為了謀求更大的利益。”
這確實是喬琰的作風,程昱也從頭到尾都有過見證。
她在京城裡種芥菜,是為了降低漢靈帝的戒備之心,以確保抵達樂平前不會出現列侯檔位的反覆。
她在樂平種地,是為了積累出第一批民心和儲備糧,擁有招攬人手的資本。
她在幷州境內推廣農具與種田之法,在白道川上起軍屯,是為了在出徵董卓和兵進涼州的時候有足夠的軍糧。
那麼此時在涼州的六盤山區內種田,也顯然不是思考如何進攻榆中期間的權宜之策!
她圖謀的是什麼,讓韓遂頭疼去吧!
何況她滯留於高平,最頭疼的真的是韓遂嗎?
只怕是……
她剛想到這裡,忽然聽到前方的田地間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循聲朝著那個方向走出了兩步就意識到,這聲音的主人是那位南匈奴的左谷蠡王。
也無怪那聲音裡一口漢話說得有些奇怪。
想到他在前來高平城路上說的話,喬琰打算聽聽他又在說些什麼,權當是個解悶的戲碼。
在他們一人又走出了一段後,與左谷蠡王相對交談的人也被他們看了個清楚。
正是那些因姚嫦的勸說前來投降於她、免遭滅族之禍的燒當羌人。
對這些羌人來說,喬琰要想洗脫掉兇殘的標籤,在一時半刻間還有些難度。
雖然喬琰暫時將他們安排在這裡,看起來也沒對他們存有偏見,但出於同類相親的想法,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同在此地做工的南匈奴人,跟他們才算是同一類的。
眼見脫裡此人名義上是南匈奴的高層,卻表現出了這麼一派平易近人的狀態,他們更覺對方可算是兄弟。
恰是耕作的休息間隙,他們就和對方聊了起來。
被南匈奴送糧的隊伍帶到此地的,並不只有良種,還有耕作的農具。
燒當羌的族人在此時一邊握著曲轅犁,一邊朝著脫裡請教道:“光靠著這曲轅耕作之法,真能如喬幷州所說,將土地產量給提上兩倍去?”
就算是達到了深耕的目的,好像也不該有那麼多才對。
可這
() 問題……問誰都成,就是問脫裡稍微有點不成。
要知道他的種地技能還是前幾日才跟人現學的,哪裡能算是什麼專家。
但他在意識到自己不必作為殺雞儆猴的“雞”
“猴”
任何一種之後,整個人都是如釋重負的狀態,現在被這些羌人視為前輩,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再一對比倒黴到被姚嫦劫持為人質的於夫羅,脫裡覺得當年被喬琰拿槍指著也不是什麼事了。
畢竟能被幷州牧這麼針對還活到現在的人可不多。
這得算是頭一份的待遇了!
一想到此,他乾脆打腫臉,充起了胖子。
他回憶了一番前幾日從漢人那裡聽到的說辭,回道:“當然不夠,還得在播種之前加入生骨粉作為底肥,再在播種之後施兩種特殊的肥料。”
他面前的羌人似懂非懂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