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被擒獲還真應當按照此法來執行。
只是酷刑之所以是酷刑,還是為了起到警告的作用,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也顯然無法有什麼警告,再拖著屍體往州府也無有大用。
那幾人互相看了看,朝著喬琰回道:“君侯於我等有救命之恩,此事自然應當。”
說實話,他們之中雖有些是想要直接打道回府的,但來既來了,若不將帶來的中原貨物在晉陽售出,難以填平損失,怎麼也得往前走。
何況喬琰這話一出也便意味著她必定不會在此時撤走,而是會將他們護送前往晉陽了。
前方還有兩日路程,能有這一庇護在側也讓眾人有安全感了不少。
麋竺有些意外喬琰要說的僅此一句而已。
但在先行完成戰場的處理,而後啟程前往晉陽的一路上他又意識到,喬琰此舉顯然做得恰到好處。
她這番舉動中除卻以讓各位做個見證的理由將人安全送回後,又於隨後無意間門透露出,州府近來有將貨物兜售給南匈奴的意願,以他們帶來貨物品類來看,這無疑是進一步挽回損失的法子,不妨與州府磨磨條件。
在她統領騎兵的整頓中又讓人隱約聽得,她禁足兩年後出來,正要用那白波打磨戰力。
以她這表現出的例不虛發箭術,以及騎兵對賊寇的殺傷力,足以讓人相信這條商路尚有通行的可能。
在這遞進的表現中,她雖只說的是那些個公事公辦的話,卻讓人對她,或者說對幷州實有好感和希冀。
而最妙
的是,以她言談舉止的分寸來看,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給出過任何承諾,更也沒有墮了她那縣侯的名望。
包括麋竺在內被她請來州府登記盜寇案情的諸人又留意到,喬琰剛到晉陽不久,就被晉陽王氏的家主火急火燎地找上了門,觀對方表現中竟是有求於她的樣子。
雖然聽不清這兩人在說些什麼,但能讓王氏家主有此等請託之色,這位喬侯的底氣屬實不小啊!
做商人的,無外乎就是逐利,這也是先前麋竺與郭嘉說到過的東西。
既然這位樂平侯重新出來在幷州地界走動,似是能給此地帶來足夠的利益,那麼這番河谷損失也未嘗不可以姑且放下。
他們說不定還能借助這個機會與這位樂平侯結交。
饒是麋竺明知喬琰此舉打的正是個虛虛實實的用意,也忽然油然而生了幾分緊迫感。
但王揚可不知道因為他恰到好處的前來找人,還在無形中幫了喬琰一個大忙。
他是當真有急事來找喬琰的。
“你今日早上……讓人送來的那個蜂窩煤,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王揚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實在是不能不對此在意到,一聽喬琰抵達的訊息就跑來的地步。
自前漢以煤冶鐵開始,世家與外戚的手中便大多掌握有煤礦,尤其是而按照現在劃分省份在山西與河南的這一片。
晉陽王氏自然也不例外。
喬琰的樂平縣生活條件大為改善之後,於前兩年間門沒少朝王氏採購煤餅,用作冬日取暖所需。
因著雙方往來頻頻,加之喬琰已經充分表現出了何為最為頂尖的潛力股,王揚自然不在意將煤餅的價格再降低一成。
當然,如今的煤餅還不叫做煤餅,還是叫做石墨塊。
王揚驟然收到喬琰送來的“蜂窩煤”
還有些意外,可在燒灼之後,他便發覺了此物跟原本煤餅的區別。
雖然他當即意識到這或許正是煤餅之中的孔洞造成的效果,在將其中一份蜂窩煤碾碎後他也不難發現其中有木炭粉、黃泥、石灰等物,可他嘗試以這種方式重新混雜入原煤,也按照喬琰送來的蜂窩煤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