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其中的師資安排都不會讓您老操心的。”
將更偏重於實際的部門挪到長安,是喬琰在早前就和手下謀士商議過的決定。
樂平書院中的一部分學子也會在確認了發展方向後輸送過來,以確保新建立起的醫學院和繪畫院都是直接對她負責的,而不必經過朝堂的管控。
趙歧的存在,則是為了糾正長安民眾對繪畫院的認知,免於其被誤認為玩物喪志之地,以便於隨後的招攬人手之事。
所以趙歧會不會教學,他會的繪畫方式是不是趨於山水寫意,在喬琰這裡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總之,他會是個很成功的招牌。
尤其是,當他現在還有個學生叫做盧毓的時候。
盧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除卻在法令上的天賦被喬琰盯上了之外,就連繪畫上的這點都已經被無形安排上去向了。
他現在已經站在了盧植的面前。
連帶著他懷裡的那隻狗。
盧植上下打量了這個兒子好一會兒,都沒從他來到長安到如今的種種表現中,看出他兄長對他的那個“小弟靦腆”的評價。
他怎麼看都覺得,他在人際關係上混得那是相當的開啊。
說是風生水起也不為過。
但想想盧毓這也不算是走歪路,便只是佯裝嚴肅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將目光轉向了盧毓懷中抱著的小黑狗上,問道:“不是你搶回來的吧?”
盧毓連忙搖頭:“當
然不是,
我支付了它出場在畫作上的工錢。”
要他說來,
這條狗可算是享受到長安城中的其他犬類所沒有的待遇了。
這狗的主人在長安城裡經營著一家湯餅店,本身的生意頭腦就不差,在聽完了盧毓想要借用這條狗的理由後,他還提出了一個在盧毓看來實在很有意思的想法——
除卻單日的工錢外,不需盧毓支付什麼借狗的押金,但需要盧毓在完成畫作之後多贈送他一份,他正好掛在店中。
別管盧毓的畫作到底能不能在眾多參與投稿的書畫作品中混到前三的位置,他能有這個參與的資格,就已經讓這狗的主人意識到機會了。
在聽完了盧毓的畫作創意後,他更是覺得,哪怕盧毓無法獲得,只要他將這樣的一幅畫作貼在店中,便是對那條長安新路的呼應。
這種舉動能不能獲得實際利益兩說,起碼立場沒有站歪,又自有一番新意。
更何況,倘若他尋人來畫這樣的畫作,買紙筆需要錢,尋到能畫這種畫作的又要一筆支出,反倒是盧毓便宜得多了。
盧毓說到這裡的時候眉飛色舞得很,“父親您看,透過這件事我也見到了,這些沒有躋身上流機會的小人物也是會有思考的,思考如何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好。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生活方式,也都能給我上一課。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這人幷州來的吧……”盧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盧毓沒聽清盧植在說什麼,露出了個茫然的表情。
“沒什麼,”盧植擺了擺手,“我說他挺精明的。”
盧毓這一進前三,簡直是給這家湯餅店做了個一等一的宣傳,還是倒貼錢白送畫的,簡直怎麼看怎麼虧。
但見這孩子一派自得其樂,又從中有所收穫的樣子,盧植又不太願意破壞他的積極性了。
他思忖一番,便只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忽略掉你師從於趙公這件事,你的這幅畫作也被列為了書畫類中的第三名,以燁舒的說法是,筆觸尤有稚嫩之處,然觀察細微,情態動人,不失為佳作。這樣一來,你也必須要接受長安城中參與此事的各方名士的挑剔點評了,有把握嗎?”
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