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說,張菖蒲還能明確看出是和喬桓之間以朋友的身份相處,那麼司馬昭就很明確的是別有目的了。
“也不能說不明不白吧……”喬桓一邊回他一邊看著自己手中的棋譜,這份像是在看天書的感覺讓她意識到,自己距離能憑藉下棋來表現高人風範,可能還有好長的路需要走,不由嘆了口氣。
但這個嘆氣顯然是被姜維給誤會了意思,他道:“要解決這個麻煩的話,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幫忙出出主意。”
“哦不是,”喬桓把棋譜一擱,往司馬昭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道:“我娘以前跟我說過,聰明人喜歡想太多,我還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今日我知道了。”
“聰明人是真的——很容易想太多的。”
尤其是太年輕的聰明人。
哎,平白多出來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嘛。
姜維:“……”
雖然不知道喬桓和司馬昭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插曲,但是,好像不太需要他為自己的搭檔擔心的樣子。
與其擔心喬桓會被司馬家的兩兄弟算計,還不如擔心一下為了試探喬桓深淺而變成拎包小弟的司馬昭,是吧?
要知道,樂平書院內有一個自十數年前就開始的優良傳統,是為了培養書院內學子的耐性,就是種薯蕷。
在最早的時候,這個活動還是喬琰為了磨掉黑山賊、白波賊的戾氣,讓其能更好地為她所用而設定的。
眼下這些人早成了陛下麾下的安分百姓或是得力兵卒,大雍也早不需要這一批薯蕷作為糧食來源的補充,這個種薯蕷的活動就變成了學生體驗生活。
因薯蕷和紅薯等物一樣會消耗地力,需要輪作,比喬桓早一年進入樂平書院的司馬昭也同樣要在今年開始這份特殊的課業。
於是姜維毫不意外地看到,司馬昭負責耕作的範圍,好像比起他原本應當負責的,要稍微大上一點?
很顯然,有人把原本不屬於他做的任務給扣到他的頭上去了。
而看到這一幕的又何止是姜維,還有某個之前就跟喬桓打過一架的傢伙。
喬桓沒在過年回洛陽的時候和喬琰提起和人打架的事情,孫魯班也沒有和孫權說。
心高
氣傲的孫大虎滿心都想著要憑自己的本事把場子給找回來,結果為數不多和喬桓重合的課程上都還差著她一籌,眼下總算逮住了她的把柄,當即衝了過來。
“哪有你這麼做事的,把同學當僕從使喚。”孫魯班怒氣衝衝地問道,“你這偷工減料的作業也能混到學分?”
“你怎麼這麼憑空汙人清白?”喬桓瞪著一雙異常漂亮無辜的眼睛,“我自己的地裡全都是親手弄好的,司馬子上是因為菖蒲對薯蕷過敏,這才為她擔起了一部分責任,這件事是經過老師同意的。”
“子上有幫扶同學之心,實當被褒獎才對,怎能被你以僕從稱之?”
孫魯班:“……”
糟了,大意了。
她怎麼就忘記了,“穆桓”這傢伙可是在曹昂的面前都能把打架說成排練典韋打虎的,怎麼能真覺得她會留下這等明顯的把柄!
現在她可真是騎虎難下,進不得退不得了。
結果還沒等她想出該當用何種方式來應對喬桓的說辭,便聽喬桓搶先一步說道,“哎,也不怪你有這等誤解,畢竟咱們之前還得算是不打不相識。但上次是你先來尋我的麻煩,這次又是你先空口白牙地指摘我對同學不夠友善,我要是直接嚥下這口悶氣,往後我在這書院裡沒法混了。”
雖說因為上層學子幾乎都出自於喬琰麾下的官員家中,也不會出現什麼相互欺壓之事,至多就是一些不會擺到檯面上來的潛規則,就像司馬昭在司馬師的授意下跟著喬桓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