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有那麼三兩句說辭能安慰自己。
更是如同劉辯在身邊的金吾衛那裡所聽到的那樣,當他們給喬琰扣上了天生冷情的標籤後,他們便極力地將自己包裝成了受害者的樣子,以圖一個心理上的好受。
她不可能長久的。
這就是他們的想法。
在聽聞王允等人意圖剷除喬琰的訊息傳來之時,他們甚至有一瞬還覺得,他們沒能和喬琰牽扯上什麼關係,還得算是個明智的決定。
這樣一來,她就算是因為權柄凌迫天子而遭到清算,禍及的也不過是那樂平喬氏這人丁稀薄的一支而已,與他們這梁國喬氏沒有什麼瓜葛。
可當喬琰鎮壓住了這番驟變,甚至憑藉這劉協獻上玉璽的契機取代大漢成就帝業的那一刻,他們此前的種種自我安慰都被頃刻間粉碎殆盡,只剩下了無盡的懊悔。
那可是天子啊!
一想到他們曾經應當是天子的家人,該當隨同天子登基而一併扶搖直上,成為人人所豔羨的皇族宗室,他們便只覺自己在半夜裡勉強入睡,都要在隨後被驚醒了。
而這位天子更是手握九州,懷揣著鯨吞山河的氣勢,宛然是要在數年間便將鄴城朝廷以鐵蹄征伐取下,哪裡只是什麼割據一方的存在。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例子更是清楚分明地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讓他們此刻的心情甚至不能用悔不當初四字來形容。
看看今日的喬嵐喬亭是何種待遇吧。
“九卿!連一個年不滿一十的女子都可擔任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