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凝結的秋霜被震碎之時發出了幾聲鐵蹄與“水面”的碰撞。
這出小小的插曲絲毫沒有耽擱呂布這方行軍的速度。
他的目標還在第二道屏障的對面,還不是他們停息的時候。
那道屏障叫做易水!
套有馬蹄鐵的騎兵在抵達此地之時發出的動靜,已經足夠讓易水對面的高覽營地聽到。
沮授早已協助他在此地形成的全套營防制度,讓他在忽覺夜間驚變的那一刻,立即讓人在營地的高處點火,傳送警報給遠處的高陽城中,更是快速聚集起了營中計程車卒形成阻遏敵方攻勢的隊伍。
但他們已先慢了一步。
為了將戰線完全推進到拒馬河,甚至深入到幽州地界上,以確保冀州的安全,在那易水之上,早在數日前就被他們架起了一座橋。
易水不是黃河淮河這樣的河流,這座橋並不是浮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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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呂布率先衝陣過河的尖刀直入中,他所以為的橋頭守軍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阻攔,而是被呂布頂著飛射而來的箭矢衝到了橋頭,只見得那方天畫戟在月色之下劃開了一道冷酷的弧度,便將這為首的弓/弩手給斬在了戟下。
在突襲敵營的固執信念之前,呂布根本未曾將目光分給後方被蹶張弩命中摔入河中的下屬,而是短暫地看向了遠處的高陽城頭後,奮力帶著身後計程車卒朝著遠處的軍營襲去。
騎兵的後軍早在出行前就已經得到了荀攸的叮囑,在此時自發地完成著對橋頭塢堡的拆解和對這條退路的戍守。
呂布則已隨同他的其餘下屬一道,帶著一路奔襲中越發高昂的戰意,直接撞入了高覽的營地。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殺穿自己面前的營地!
而後帶著對方對他的恐懼回到拒馬河以北的營地去!
呂布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在這夜半衝陣之中,赤兔馬錶現得也要比平日裡更加興奮躁動,就好像連坐騎也知道,這是一份獨屬於他的戰功。
“好夥計,走!”
讓君侯看看,她給出的出戰準允,是她做出的又一項正確決定。
也讓這些冀州的小兒看看,他們就算在蹶張弩這等遠端武器上效仿著大司馬做出了一番改良,用在了這些營防器具之中,也終究是從未真正見識到他們的實力!
而這才是幷州軍的本事!
披掛上陣的高覽還來不及為橋頭的阻攔失敗而覺不滿,呂布和其部從就已像是一把勢如破竹的利刃一般扎入了他的營地之內。
高處點燃的報信之火竟好像在此時變成了他辨別方向的標誌,在四面的人仰馬翻之中,那種像是要將地面給踩碎的聲音悍然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殺奔而來。
營地中提前挖掘的溝渠陷阱,交錯在地面上的絆馬索,在這列隨時可以縱馬馳騁的隊伍面前竟像是形同虛設的一般。
不,倒也不能算是形同虛設。
還是有十餘名騎兵被絆馬索給拉扯下馬,然而他們已在落地的一瞬間就像是撲食的餓狼一般朝著敵方撲了過去。
這種兇悍的殺性讓他們在從身上拔出備用利刃的那一刻,明明距離前方的長戟尖刀只有一步之遙,也讓人不由為之膽寒。
呂布的赤兔也始終未曾停下。
後方的搏殺和襲營中必定出現的損失,只會讓他和他身邊的精銳越發表現出那等孤注一擲的姿態。
在夾緊馬腹、又以長戟殺人的同時,他們每一個人都將手握在了馬上擱置著的連弩之上。
連弩在隊伍中配備的相當少,因為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