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有大動作了。”
不過……就像陳宮說的,這可能只能得到她不會“主動”出兵的結論,方今天下這局勢,看似是四方盤踞,州郡獨立,實際上卻已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狀態。
喬琰觀望天下的前瞻眼力絕不容小覷,就像她此番居然會選擇從徐州出海遼東一樣,那麼難保她不會在自己暫時收手的時候,撥動了那棋盤上的某一處棋子。
但即便是和她已有十年交情的曹操都覺得,要讓他去猜喬琰到底會選擇先動何處,好像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猜的事情。
所以他也只是以玩笑的口吻說道:“有公臺的這番話我就安心多了,如今看來,學好術算的必要性越來越大了。”
總得算清楚這些進出賬目,才能在跟對手之間的交鋒中處在心中有數的狀態。
“你說,我們雖不能在兗州境內開辦一個諸如東郡學院的存在,但單獨開辦個術算速成班是不是還是有些可行性的?”
陳宮好笑地回道:“您若是覺得,接下來的棉花交易裡會出現袁本初借糧這樣的陷阱,弄個術算班也無妨。”
“但我看,還是先讓人有多餘的時間就投入到水渠和井道的挖掘之中吧。”
哪一個才是當務之急,好像並不是那麼難分辨。
只有先解決了溫飽問題,才能去考慮更多的東西。
這個“飽”,在曹操應對災情快速做出的應對,和在前幾年間棗祗執行的屯田策支援下,還在不至於讓民眾外流的臨界線上,但這也只是今年的情況而已。
如果……明年的災情更重呢?
他們得想想己方的境內有沒有像是地下水庫的東西了。
關中那地方的秦嶺山前地下水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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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不由嘆了口氣。
這風雨飄搖的大漢時局,偏偏遇上了個並不打算給其迴天返魂的環境,之後到底會走向何種局面,在明年到來之前連他也無從得知。
他也只能先做好眼前了。
起碼作為兗州牧和額外掌控著豫州陳郡與汝南郡的存在,他不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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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交易?”喬琰收到了幷州方向傳來的訊息後,對曹操做出的反應還有幾分意外。
但想到對方那“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慨當以慷,憂思難忘”的情懷,又覺得會從對方這裡提出這樣的交易一點也不奇怪。
她眸光一轉,想到自己這幾日的表現在長安城中引發的波瀾,當即決定先往幷州走一趟。
其他州府,甚至還是並不效忠於長安朝廷的州府,在此時提出了這樣的交易,她若不親自去一趟,如何能夠評估得清楚,這與司隸接鄰的兗州和豫州到底有沒有被他們直接納入掌控之中的可能性。
按照她和劉虞所說,曹孟德為了冬日之民生來和她做這筆交易,在名頭上其實是站得住腳跟的。
可要知道,是否站得住腳跟和該不該在此時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兩件事。
若是她表現出了對曹操來使足夠的重視態度,就袁紹那種小心眼,不對著兗州這邊產生嫌隙才怪。
這一點嫌隙或許在剛經歷了幽州驚變後絕不會表現出來,以防連南面的這個盟友都給失去了,卻遲早會發揮出其應有的作用。
劉虞雖然覺得有點奇怪,還是準允了她回返幷州的決定。
時已進了八月,將近秋收之時。
這個對各地來說最為忙碌的時節,讓益州和幽州易主的衝擊力都被暫時沖淡在了更加樸實直接的生存問題面前。
按照關中在前兩年間已經成了體系的操作流程,唯一的變化也就是穀物不如去歲飽滿而已,總的來說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