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樂平書院的種種舉措中確實沒有做錯,也成功讓這些從書院中畢業的學子在甫一亮相間,就將帶給世人以足夠的震撼。
那麼現在,他們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件事要決斷了。
要在何時進攻幽州。
透過她那些情報渠道的訊息傳遞,讓身在上谷郡居庸關的張遼和身在遼東的公孫度,同時朝著被夾在中間的公孫瓚,發起致命一擊!
喬琰沉思了片刻後回道:“秋收之後吧,也需要考慮一下目前我們掌握的這幾州的想法。”
雖說人人都知道,此時關中、涼州、幷州在面對旱災和蝗災的到來中表現出了災變內的抗壓能力,整體秩序也並未出現崩亂,反而因為那一串透過樂平月報所傳遞出的訊息,讓民眾對於朝廷的向心歸附表現得越發明顯。
但豫州剛“丟”,只剩下了一個潁川還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司隸的河南尹和弘農郡也才掌握回到長安朝廷的手裡,不是個合適於直接動兵的時機。
哪怕人人都知道,在長安的糧倉中有著用兩年時間積攢起的一千五百萬石存糧,可若是不等到秋收就開始動兵,動用這部分存糧作為支援北方的軍需,還是有可能會出現一種說法的——
這是窮兵黷武。
若真有這樣的說法出現,已經嚐到輿論攻擊甜頭的袁紹,大概不會錯過這個故技重施的好時機。
其他三州已經有過對輿論做出的反擊,但人口數量不少的司隸,以及到時候剛奪取到手的幽州呢?
它們能有這樣不受影響的樣子嗎?
反正按照諸葛亮在信中所寫,遼東郡局面的變化不會這麼快為外人所察覺,在他們陸續於此地掌權後,這份訊息保密起碼可以維持上四個月的時間。
喬琰是信得過諸葛亮做出的這番判斷的。
如此一來,在秋收之後發起進攻,完全來得及!
只要在今年之內,就不會有問題。
“在此之前,洛陽地界上對民眾的醫療檢查,長安那邊送過來的急就篇推廣,以及陸續在此地開展的鑿井工作,在八月之前都可以全部就位。到了那時我們也正好可以分出手來,在幽州之戰落定後,對幽州和冀州接壤之地的戍防工作做出妥善的安排。”
在與袁紹的對
峙中,還不到將所有的事情都丟在那些少年人身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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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初定之時,絕沒有可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還需要循序漸進地將地盤納入掌控之中。
“秋收……”郭嘉嘀咕了一番這個時間,在心中有了數,“確如君侯所言,得推後到此時。”
喬琰的進軍中會起到拖後腿作用的也絕不只是一個天災和冀州擴散的輿論而已,在急就篇於半月前被分發入洛陽境內後,始終未曾脫離開她掌握的長安那邊,難免出現了一些大概應該算是詬病於此事的聲音。
固然這些聲音很快因為天子劉虞對喬琰的支援而被壓了下去,也並不代表著她就是完全高枕無憂的狀態。
何況,糧食要透過幷州送達居庸關,也需要有一批再次越海而過,送到公孫度的手中,進一步強化這個結盟的關係。
這個運送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為了讓軍糧能以更加順理成章的方式出海,就先得讓它們能以一個更說得通的理由送到徐州境內。
所以——
“按照君侯這個計劃,徐州在這個時間也得發生變化了吧?”
郭嘉說的是個問句,實際上卻是用肯定的口吻說出的。
方今天下的戰局,就像是被串連在一根繩子上,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便是如此。
喬琰已將這種連鎖之間變化的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