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鮮卑頭顱呢!
不過他這麼一句就差沒讓整個營地都聽見的聲音,成功讓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呂布對此倒是沒什麼所謂的,反正他也一向喜歡讓人關注,就像他會格外羨慕喬琰載著匈奴頭顱打馬過五原郡的情況一樣。
但看得人太多了,他也不免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他擺了擺手:“看什麼看,喬侯問我能不能把那魁頭單于也一併砍了,我當然要說能了,要不你們都在這幾日休整裡把氣力給恢復過來,到時候跟我爭一爭!”
這話說得真是有夠欠的,喬琰把該說的話都給說完了,低頭喝口熱湯的動作都險些頓住了一瞬。
可呂布這等表現,對她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壞處。
連已經先一步拿下了最為顯赫戰功的都是這般表現,其他人又如何能夠懈怠。
() 深諳話術和煽動技巧的喬琰只要做好這個把控方向的人就行了。
至於現在越看越覺得她的表現不對勁的系統,就是這個合格的指南針。
對此喬琰是這樣回應的,“進擊鮮卑,保有幷州子民安泰,難道不是為人臣子該當做到的嗎?”
【可這樣一來,真的有亂世爭霸的諸侯容得下你作為下屬嗎?】
“你見過漢武帝容不下衛青嗎?”喬琰當即反問道。
【可是衛青……他是個武將啊!】
但系統又認真端詳了一番喬琰的面板,一時之間門不知道這在智力上多出來的一個1到底是一種示好還是一種嘲諷。
確實是有點像武將面板的。
而它緊跟著又被喬琰一通科普,比如說光是雁門郡這一個地方,從漢末到隋朝建立之前削減了多少戶的人口,又被她瞎扯了一通塞上江南的美好願景,以至於它滿腦子暈乎乎,覺得還不如先當好一個指南針算了。
之所以先給自己卸任了鬧鐘的職責,還不是因為喬琰也覺得接連兩日的快馬奔襲,相當不利於她這個未成年人長身體,直接在確認營防和外圍的狀態和他們來前相差無幾後,決定倒頭睡個自然醒。
也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因這賽音山所處的位置,周遭往陰山豁口處派遣出的哨騎不可能天明離開天晚迴歸,而是以六日為一個巡防週期。
這些在兩日後傍晚迴歸營寨的哨騎並未意識到,他們在此地的營地早就已經換了個主,直到行到近處才發覺,那用大鬍子遮掩住面容的崗哨根本不是他們的人。
可到了現在才發覺這個事實又哪裡還有什麼用?
早已經進行過換班的門崗士卒射出的箭正中這些哨騎,將他們了結在了此地。
喬琰聽著外邊的動靜,眼皮都沒動一下,而是全神貫注地看著面前的地圖。
若是毫無停歇地直取王庭所在,是對生命的透支。
所以她接下來要改換一下策略。
越是在這種生產力不夠發達的古代,人對於河流的依託也就越是嚴重。
昔日檀石槐於彈汗山建立起王庭,乃是直接依託於大漢的水源。
檀石槐死,和連身死,鮮卑四分五裂又重新匯聚而成的部落,便朝著北方推進。
但這種推進不是一兩日的距離。
他們和休屠各胡這等匈奴支部的情況還不太一樣,因為他們的人數更加眾多,對資源的依賴也更重。
幷州的穩定迫使他們要麼向東而去,就像軻比能所屬的那鮮卑支部所做的那樣,要麼就只能朝著更北方的位置。
早年間門的漠北匈奴王庭,依賴著鄂爾渾河的發源地杭愛山脈,這裡還有個別名叫做燕然,後來的柔然單于王庭也位於此地。
也有將營地駐紮在克魯倫河與土拉河交匯處的,這裡就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