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相當長時間的乾酪。1
算起來那酥山還得算是製作乾酪期間所帶來的副產品。
因乾酪的存放時間極久,她乾脆讓他們儘早完成生產,以土法存放起來,以備在需求之時調動。
這些乾酪作為乳製品,對於這個時代計程車卒來說,可不比肉類來得差,這也正是“軍廚重羊酪,饗土舊風傳”的說法。
除卻人食用之外,乾酪作為軍糧攜帶更大的意義還在——
此物可以消除戰馬的飢渴感,對於在涼州境內的戰馬奔襲作戰,無疑有著重要的意義。
喬琰對這些乾酪備貨有了數,便走進了下一處作坊。
此地稍有些特別,製作出的供給士卒攜帶的乾糧並不是為了充飢所用的,而是翻炒後放入了紙袋之中的芝麻。
長期行軍途中口含芝麻,正如給戰馬投餵乾酪一般,可以極大限度地緩解飢渴感,更重要的是,此物佔據的地方並不大。
鍋盔、肉脯、乾酪、芝麻袋、以及下一處作坊中生產的醬菜,這就是給每一位士卒所配發的基本食物。
張牛角這傢伙偷偷給自己養得結實了幾分,美其名曰要為日後參戰做好準備,在配備食物包的時候卻沒含糊。
因此時還不到行軍的時候,存放時間最短的鍋盔還未曾投入生產,但若是人手與材料充足,這條生產線可以快速地投入使用,完成最後的軍糧裝配。
空有兵力可打不贏這場對涼州的戰事。
() 以段熲、皇甫規和張奐等人對涼州羌人的持久作戰情況來看,
她必須打出起碼一場足夠有威懾力的戰役,
才能在一段時間內免於後患。
那麼任何一點細枝末節的失誤都不能有!
在巡視完了這些食物加工作坊、又往邊關軍營和戰馬馴養地走了一趟,她又往已是第一年豐收的白道川軍屯走了一遭,確保任何一處都正處在欣欣向榮的狀態,她這才施施然地返回了州府。
不太意外的是,李肅、許攸和審配都已經離開了幷州。
在她並不急於接受任何一方開出封賞的情況下,他們反而才是更加著急的一方。
所以很顯然,這個離開的情況並不意味著放棄。
“若是按照兩方都給出的驃騎將軍位置,君侯其實已經是封無可封,賞無可賞的狀態,為何還要促使他們加碼?”蔡昭姬近來因為宣傳事業被喬琰從樂平調到了晉陽,此時也正在喬琰身邊,便開口問道。
喬琰這會兒翻閱著各州郡傳遞上來的收成情況,和歸入幷州的他地民眾初步完成的荒地開墾事業,很有一番數值陳列在前的滿足感。
聽到昭姬這麼問,她回道:“因為接下了任何一方的旨意,看似顯赫一時,實則都是在宣判立場。但我不接,不代表我不是。”
“這話怎麼說?”
喬琰回道:“如你所說,封無可封,因為他們都不可能將大將軍的位置給我,這對他們有百害而無一利。賞無可賞,因為他們除卻奇珍異寶之外,並沒有比我所擁有的幷州產業更加富庶,而眼下這時節,奇珍異寶還不如一口飯的意義更大。”
“但在雙方制衡的籌碼面前,任何一方都不能輕易收回這道敕令,否則難免會讓我倒向另一頭。”
不能收回,那就只有……
蔡昭姬合掌一拍,笑道:“是啦,他們不能收回,哪怕知道君侯對此不屑一顧,甚至不會接下來,也不能收回!最合適的辦法就是——直接對外尊稱君侯為這個名號。”
果然也正如喬琰所猜測的那樣,在八月底,長安的劉協發出了一封旨意,昭告幷州牧喬琰為驃騎將軍,統軍事征討之職。
幾乎還要更早兩日,鄴城的劉辯同樣遙尊喬琰為驃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