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位置。
而這個“過兩年”,或許還有些別的意思。
因父親之死而朝著此地行來的姐妹兩聽到的便是這最後一句。
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悸。
但當看到堂上父親遺體的時候,她們也顧不得那片刻的驚悸情緒,滿心滿眼都只剩下了在早年喪母后又在此時喪父的悲痛。
喬蕤在前往袁術麾下效力的時候曾經說過,等他在那裡站穩了腳跟,就將她們姐妹也給接過去。
到時候一定要找個足夠堅固的宅子,才能避免讓兩個女兒l不小心被袁術給看到。
然而還未將人接走,今日便是天人永隔了。
在渾渾噩噩的守靈送葬結束,這姐妹二人才有了空閒和精力,思索她們的未來。
這對喬氏姐妹年歲不足十四,卻已在眉眼間不難讓人窺見她們長成之後的風華,實在是一對世所罕見的美人,如今身著孝服,面帶淚痕,更顯清麗姝絕之姿。
做為姐姐的喬嵐握著妹妹喬亭的手,小聲說道:“我聽聞曹兗州的卞夫人出身娼門,但時人多不在意她隨軍而行,在董卓作亂中還能在曹兗州出奔離洛後,保全京中家屬一併撤離,只記得她以美貌得幸,我看族老也有此意。”
“又或者這個作為聯姻物件的是曹兗州的長子,但也……也不是我所求。”
“妹妹,喬氏一族上下適合作為這個攀附禮物的,也只有你我二人了。難道我們真要在兩年後被獻與曹兗州嗎?”
喬亭拼命搖了搖頭。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嫁給什麼人,但絕不願意以這等命不由主的方式被人送出去。
“我有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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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與我說過,你與前往樂平書院就讀的真姊還有過信件往來,她說在那裡實在自由舒心,喬幷州也只將她當做個書院的尋常學子對待,而不是同宗的喬真。在那裡女子可以進學可以習武,甚至可以為官,那麼以她脾性,料來不會將我們當做送人的籌碼。”
喬亭怔楞地看向姐姐。
在如今這個時代裡,脫離開家族的庇護貿然選擇出奔,哪怕前去投奔的是身在另一州的親戚,只怕也不會是什麼太好聽的事。
可在聽到這個選擇的時候,她雖然意外,在口中下意識地接話說的是——
“我們已無父無母,連喬氏宗族都無法成為我們的依靠,能依靠的也只有她而已,我與姐姐都識文斷字,精通音律典籍,粗通術算,比起將我們送給什麼人,不如將我們培養成心腹。”
喬嵐頷首:“不錯,正是如此!”
而她們要逃,也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當年喬琰行濟水之祭前曾經往喬氏祖宅走過一次,此地沒有塢堡那等堅固的壁壘,只有尋常老宅的外牆。
這不是一道很難翻越的屏障。
何況,也沒人想到白天還因應付喪禮來客而顯得格外孱弱的姐妹兩,居然會當機立斷趁夜出逃。
她們草草地將父親留在家中的男裝裁剪成了適合她們穿戴的大小,收拾起了些許細軟錢資,跑出了喬氏的地盤。
但光跑出去還不夠,從梁國到幷州的路途不近。
好在,幷州與兗州之間不乏行商往來。
於是她們用手中的財物買了些梁國特產,裝作是要去幷州碰運氣的行腳商人,在繳納了一筆費用後加入了商隊,成為了其中看起來格外不起眼的一份子。
這極大程度地減免了行路風險,也讓發覺她們失蹤的喬氏想要找到她們的機率大大降低。
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一對姐妹花投奔的喬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