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去找人。
卻忽聽郭嘉說道:“秋日天朗氣清,我出門去散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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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打了個呵欠,拎著酒罈慢吞吞地也起了身,“往平周吧,走遠一點還能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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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周的軍營主帳內,喬琰持筆端坐。
她面前的楮皮紙上已經寫滿了她對交戰中的表現論功之法的界定,但地上也躺了不少寫廢的紙張。
典韋見她神情糾結,渾不在意地說道:“君侯若想知道斬將奪旗先登的獎懲定額高下,下次遇上交戰,讓我全試一次不就知道了,反正我這人慣不會說謊的。”
喬琰的筆尖一頓,便在紙上暈開了一點墨痕,“……這種話你在這裡說說也就算了,可別出去了還說。”
典韋這話說的著實是很拉仇恨。
喬琰都有點糾結,要是把他放到戰場上,對旁人來說的斬首不易,對他和趙雲來說是否有若吃飯喝水一樣。
趙雲還好說,這是個會優先於進行軍隊指揮的,但典韋適合率領親衛破陣,就顯然……
這樣說來,該不會被他一場打出個兩千石的進賬出來吧?
喬琰覺得有些不妥。
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是應該設定一個包年戰役的價目?
喬琰意識到在這方面還得再加一條限制,在紙上又多寫了一條,以免造成文臣武將之間的收益嚴重不平衡。
典韋撓了撓腦袋,既不理解為何喬琰要讓他別出去這麼說,也不理解為何喬琰會在隨後朝著他看來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感謝意思。
但他直覺,這個感謝不是什麼好事。
可這條限制,或者說透過定額獎賞的方式給武將劃定出一個上限來,無疑是很有必要的。
頂尖武將對尋常士卒的殺傷力,若在以騎兵對步卒的衝擊面前,又會被進一步地放大。
就比如在此時的衛氏塢堡之外。
李樂剛聽到身後傳來部從騷動之聲,也已算回頭得夠快,看到的卻已是那兇悍異常的騎兵殺入陣中,帶著鑿穿陣型的驚人氣勢,不過轉瞬就已經衝殺而入了好一
() 段距離,宛然一條劈開浪潮的海上行舟。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更是旋即看到了那提著長槍的小將身後,還有大幾百人的步卒,在短短時間內就已經將他們這些人給夾在了中間——
夾在後方來襲的敵人和前方的衛氏塢壁之間。
但這些為數不少的兵卒和迫近而來的困境,完全不能讓他的目光徹底從趙雲的身上挪開。
這實在是個表現太過驚人的將領。
驚人到那青年騎乘坐騎衝殺而來,在他那長槍所挽起的槍花面前,幾乎沒有人能有這個掠起鋒芒的本事,更沒有人能扛得住橫掃穿刺的攻勢!
好像只是一瞬之間的變化而已,李樂就看到對方已經直撲那距離他最近的領隊之人而去,直接將他給一槍挑了起來。
剛剛明亮起來的天色,驟然潑過了一蓬熱血。
在騎兵的強勢衝撞面前,又有一位如此可怕的領軍主將,這被正面撞擊的人絕無可能有什麼活路。
李樂一見這變故,當即咬緊了牙關,彷彿被騎兵撞上的人不是那個倒黴蛋,而是他自己。
誰讓他當即便認出,這被趙雲衝破陣型,直襲而來擊殺的頭目,不是別人,正是楊奉派出、與他們一道行動的楊達!
這也太倒黴了……
他在心中止不住地腹誹。
在他還未做好準備,先拉攏胡才死後留下的部從,再與楊奉奪權翻臉的當口,楊達死在此地對他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