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廷收復東面,令天下一統?”
袁熙現在的身份是元封的兒子,而不是袁紹的兒子,那他回話就自然需要站在長安朝廷的立場上來說。
他只能展望長安朝廷取勝奪取冀州。
二十年的時間……天下誠然不會分裂這麼久。
完全被忽悠瘸了的袁熙被繞進了這個馬不如騾的陷阱之中,尋思著等到自己回返鄴城後,就同父親提一提這件事。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忽聽郭嘉厲聲喊道:“看著點前面!”
袁熙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神思,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眼前。
先前為了讓他體驗騾子拉車的效果,郭嘉將韁繩都交到了袁熙的手中。
然而在他那驟然間的分神中竟未曾留意到,他們距離長安已經越來越近了。
因巡視的路線,他們此時正是從長安以北的方向回返的,便和一列拉車的騾隊湊到了一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方的騾子不屬於同一品種,饒是袁熙已經在極力拉扯著韁繩,他們所乘坐的這架騾車依然毫無停滯地朝著其中的一輛車撞了過去,眼看著就要來上一出車禍了!
糟糕!
袁熙來不及多想,眼見那前頭的騾車上擺著好一堆瓶瓶罐罐,若是真撞上又打碎了只怕要將人給撞出個好歹來,在郭嘉的發力一扯之間,他也跟著從車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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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騾子的行路速度不快,在這道邊又恰好有個田壟邊上的乾草垛,他們這跳車舉動才沒摔出個好歹來。
幾l乎就是在袁熙從車上跳下的下一刻,那兩輛騾車就來了個追尾事故。
這拉車的騾子原本就
() 只有四五歲的年齡,頂多算是齊口,可以用來操持些農事工作,拉載著這樣的重物實在是超過了載重,現在這一撞,更是在驚嚇之中掙脫了韁繩而跑。
於是那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後,兩輛板車都翻倒在了當場。
他們這輛還算是好的,另外一輛上的壇罐統統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袁熙剛站起來,就被這一片逸散出的濃烈酒氣給撲了滿面。
高度酒的烈性酒氣差點沒讓他直接醺醉過去。
郭嘉伸手攙扶了他一把,卻在剛扶住他的一剎,又在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後,將他給推了出去。
袁熙打從遇見郭嘉開始就只見他閒散自在的樣子,何曾見過他有這等失態的樣子。
這青年推開了他後,直奔這些打碎的酒罈而去,停在了其中幾l個酒罈的面前,露出了捶胸頓足的懊喪模樣,口中喃喃:“我的藥啊!怎麼就偏偏打碎了這幾l個罐子。”
袁熙定睛朝著這些酒罈碎片和殘存的液體看去,見這東西和尋常的酒水也沒什麼區別,就算真有什麼不同的也只是——
在破裂的酒罈底部,還殘留著一些大蒜蒜頭的碎末。
這看起來好像和藥物沒有半點關係。
然而當他發出這樣的疑問後,卻見郭嘉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將蒜用特殊的手法炮製浸於酒中後,過了一段時間,在上層就會多出一層和酒分離的液體,這東西可以用來治療咳疾和腸澼等疾病,比起貴重藥物的藥效尤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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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重重地嘆了口氣,朝著那些已經恢復秩序的騾車隊伍看了一眼,又朝著袁熙這個惹了禍的傢伙看去,說道:“罷了,現在再跟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總歸都是要重新做了。”
“這剩下的也就是一點酒水殘留,上頭唯獨有用的一層都不見了。”
郭嘉翻找過去了幾l個碎罈子,都沒找到自己要用的東西,臉上積蓄著的陰雲越發深重。
“算了,不找了,先跟我換輛車回長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