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人劈砍之外,再多找幾個人活躍氣氛,會比得上讓他們自己體驗嗎?”
顯然不會。
更多的人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尤其是這種此前並未出現過的。
在王允所能看到的畫面裡,就有人正在用自己手中的扁擔朝著地上戳戳點點。
或許是因為看到張猛的手臂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到揮刀之前的狀態,便再沒有人敢以過分暴力的方式來做出測驗。
這樣的舉動當然更無法讓那條水泥路產生什麼破壞,但這些人依然對這種行為樂此不疲,還頗有幾分自得其樂的樣子。
要王允看來,他們也已經更進一步地確信,這是一條有若上天賜予長安的神奇之路。
確實要比再讓其他人做出展示要有用得多。
“但你好像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算是如此,也大可以取消這個環節。”王允回道。
喬琰對此意味深長地一笑,“這大概可以叫做,發動群策群力的小花招。”
“此話何解?”盧植在旁問道。
“這麼說吧,”喬琰解釋道,“要讓我來想出辦法宣傳這條路,或者說讓我的下屬來想,頂了天去也就是你們今日所看到的程度了。可我們既然要讓長安朝廷的威名遠播,形成對另一頭的壓制,當然不能止步於此。”
聽到她這麼說,饒是盧植和王允已經知道喬琰向來敢想敢做,也還是沒料到,在這場他們已經覺得別開生面的情景面前,
喬琰居然是還覺得不知足的。
她也還有著更宏大的目標。
只聽她繼續說道:“想想看吧,既然此番盛典之中能拿出這樣的紙張,也就必然有著生產之法。若有這個能力的話,誰不想讓自己的書籍詩文以一種更加美觀的方式記錄下來,甚至可以隨手翻閱,誰不想讓自己的墨寶以一種更有表現力的方式存在,誰不想試試以繪畫在紙上而非巖壁之上的方式,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給記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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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個很可惜的事實是,距離論酒會還有將近十天,暫時得不到解惑,只因在此之前我並不打算和他們做出任何正面的交流,甚至在早前還離開過長安一段時間,以避開他們的上門拜訪,他們該當如何做才能確保不會被排除在外呢?”
紙張這種東西,和棉衣是不一樣的。
對這些世家子弟而言,沒有棉衣他們還有皮草,完全可以滿足他們過冬保暖的需求。
反正只要有錢的話,總不能淪落到凍死的地步。
充其量就是在喬琰、陽安長公主與麋竺折騰出來的宣傳中,他們如果還是按照之前的穿法,就容易顯得不夠緊跟潮流。
但如果他們還是用著舊式的紙張,而不是那等潔白瑩潤的桑皮紙的話,可能就是臉面的問題了。
文人的臉面。
她何以要在這個時候拿出四種紙張來?
除卻竹紙是她新得到的之外,因楮皮紙、青檀皮紙和桑皮紙都屬於“皮紙”的範疇,在製作的時候是可以類推的,所以並不是最近才得到的產物。
之前她沒將其拿出來,而是等到了此刻,只是因為——
她需要憑藉著這兩樣東西得到一份合格的利益交換。
此時就出現得恰到好處。
在透過竹紙打出低廉旗號,擴大樂平月報發行以及降低教育成本的同時,她也需要拿捏住另外一些人的命脈。
王允試探性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將這條路當做近來宣揚的重點,他們不如在此事上推一把力,從而得到這紙張的訊息?”
喬琰回他:“在他們還不捨得放棄酒業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