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喝醉了的狂士找楊修借了個鼓,擊鼓而歌,唱的是“天垂酒星之曜,地列酒泉之郡,人著旨酒之德”
之類的東西。
總之,喬琰要是聽不出這是在指桑罵槐,反對她這限酒令,那她也差不多可以不用做這個大司馬了。
因禰衡高歌之聲著實嘹亮,在楊修府邸門外的人也聽了個清楚,當即彙報到了喬琰這裡來。
眼見楊修這麼一副擔心禰衡慘遭毒手的樣子,喬琰頗為無奈地回道:“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反對這禁酒令,或者說是限酒令的,絕不只是禰衡一人,若非如此我也不需要開辦這論酒會。”
楊修剛鬆了口氣,又聽喬琰說道:“但你這事說出去可大可小,我前腳才提出了這建議,你的朋友後腳就在那裡發酒瘋,罰還是要罰的。”
“就罰——”
她停頓了片刻,直到楊修緊繃著面色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方才說道:“罰你負責接待這些為論酒會而來的賓客吧。”
------
楊修走出書房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恍惚。
若說這是懲罰吧,也當真是太過輕描淡寫了一些。
這種往來接待賓客的交友場合,對他來說不要太容易。
她唯獨提出的一句補充要求也只是說,這次不許鬧出什麼耍酒瘋的傳聞。
可這算是什麼要求!
楊修下意識地想著,君侯讓他負責此事,是不是其中還別有深意。
但想到先前他到底是為何被打發給呂布做傳令官的,楊修又連忙收回了這個想法。
不,不能用他這等俗人的思維來度量君侯的決定。
這不過是君侯賞識他的才華,也賞識禰衡的才華,所以做出的寬宏大量之舉而已!
他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