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年紀小的不懂道理,年紀大一些的卻是再清楚不過的,甚至沒等喬琰的那兩句話說完就已經撲上來捂住了那年輕人的嘴,生怕從他的口中再說出什麼不該出現的話。
他更是連連朝著喬琰賠笑道:“大司馬,他這是口無遮攔了,請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喬琰語氣淡淡地回道:“沒事,都說開了也好。”
可聞聽此話的人,絲毫也沒從中聽出沒事的意思,畢竟那把佩劍還指在這年輕人的脖子上,在屋外更是傳來了佩甲執兵計程車卒往來走動的聲音,像是隨時可以為喬琰代勞,拿下這幾個放肆之人。
她挑了挑眉頭:“我原本的態度便是如此,若族中真有才華橫溢之人,大可證明其與鄴城朝廷並無半點干係,憑藉著現如今募集人才的渠道,自己謀求出一個未來。但若只是想要仗著我喬琰的名字往上走,那便萬事皆罷。”
她冷得出奇的目光在那年輕人終於生出幾分惶恐的面容上掠過,“而你等何止抱有這個想法,也非隻立場不明,還貪婪如鬼,利慾薰心,令人恥於為伍!”
她忽然收劍而回,按劍回返到了主座之後。
要不是面前這些人還與她有親緣關係,田豐毫不懷疑她會直接將人砍殺了事。
不過如今也夠讓人看到雷霆之怒是何種樣子了。
喬琰抬手喝道:“送客!”
這絕不是個簡單的送客。
隨著喬琰給出的訊號,當即有人快速將這幾人給壓制在了當場,也在同時堵住了他們的嘴。
她最後朝著這幾人掃了一眼,又補充了一句:“將他們在長安所得盡數取走,然後一路送出潼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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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剛當上門牙……不,是牙門將軍的典韋親自率領了一隊人負責押解。
喬琰甚至能猜到,要不是這夥前來長安的喬氏族人並不只有兩個,也還要顧忌一下做將軍的體面,典韋其實是想親自動手來扛著的,以呼應一下他當年同時扛著梁仲寧與波才的風采。
她忍不住在心中笑了笑,卻並未在臉上浮現出來,只是在此時朝著“元封”喊了一聲。
田豐似乎有一瞬目光還沒從那些遠去的人身上移走,慢了半拍才做出回應。
意識到自己不該分神,他連忙收拾好了思緒。
在目送這些人離去的時候,要不是他們走的方法有點不夠體面,田豐說不定還會對著這幾個蠢蛋懷有一點羨慕的情緒。
畢竟他也很想被送出潼關去的,到時候他還能名正言順地前往鄴城去。
但田豐覺得,自己好像怎麼都無法拋棄掉自己的腦子,讓自己說出那喬氏青年這樣離譜的質問。
這就讓他想要透過這種方式被請走的計劃,在實際執行上的難度有點太高了。
他畢竟也不是喬琰的親屬,若是沒掌握好其中的尺度,大概得到的就不只是丟出關中的待遇了。
一想到自己若真這麼做的話,可能不是因為暴露身份作為叛賊處死的,而是因為說錯了話被砍頭的,田豐就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他重新朝著喬琰看去的時候,見她方才那種幾欲勃發的怒火已經被壓制了下去,只剩下一抹並未徹底消退下去的陰沉。
但此時並不是這件事結束的時候。
喬琰也沒有打算只做到將人送走這一步。
要遇到喬氏族人將這般毫無分寸的話在她的面前說出,簡直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
() 借題發揮,趁機斬斷一些人的念想,也順勢讓自己處在更加安全的處境中,可實在對不起這些人的“送禮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