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頭去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潁川陳氏的身上打著相當濃重的喬琰印記,幾乎不必考慮隨後的前途問題。
真正需要有這等擔憂的,一種就是楊瓚這個和王允有過私交,甚至知道王允對喬琰存有敵意之人,一種就是趙歧這種子孫裡沒什麼特別出挑,他自己也行將退居的老傢伙。
但等這兩人看到人群裡的楊修和禰衡之時,又忽然覺得自己其實還不算是最麻煩的。
弘農楊氏啊……
若是楊修是這弘農楊氏的主事之人,或許還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此時的楊氏主導權還是在他父親的身上,偏偏楊彪還擔任著鄴城朝廷的三公,楊修的母親還正是出自於汝南袁氏。
當喬琰還只是大司馬的時候,這些問題因為本就盤根錯節的世家人脈,其實還不算是什麼大事。
可當她登臨天子位後,這些便要成為陸續浮現在水面上的麻煩事了。
不過眼下,這大概還不到時候而已。
今日既為登基之時,便合該繼續投身在這君臣同樂之間!
在這長安南郊的登基告天告地告民的儀式結束之後,這登基的慶典才算是真正拉開了序幕。
接連兩年的旱災和不太平,並不影響今日的帝王登基中,眾人想到這位執掌天下權柄之人許諾的萬民和樂之景,便先暫時投身於這歡慶場面中。
早年間喬琰還在擔任幷州牧的時候,有一年的新年裡還需沿襲大漢慣例,舉行大儺驅邪儀式,不過先有那出人定勝天的理論,後有這帝王繼任,就算喬琰對於各地民俗並不打算做出太多的破壞,還是不打算以這等方式來烘托氣氛。
當聚會在高臺之下的民眾聽到鑼鼓喧天的聲響之時,看到的是滾球舞龍的隊伍從南自北往長安城的方向回返,從原本的銀鎧佇列變成了一片赤紅色的浪潮。
而當他們重新經由長安城門而過的時候,守在城門邊上的隊伍已給他們遞上了一個福袋。
在福袋之中的一石粟米和一捧油麻看似不多,可當這長安城入城之人都能以這等方式領取得到的時候,便累積成了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
這是觀禮登基的禮物。
倘若說親眼見到這位天子登臨高臺的一幕已讓人心
神激盪,那麼在此刻拿到的這份慰問,便無疑是給他們又打上了一份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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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看城北!”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句,這長隊便因這等忽然往北流動起來的趨勢突然加快了疏散的速度。
他們穿行過了城中的街道,眼看著彩燈在不知何事佈設在了此地,又朝著這長安城的北門行出,抵達了長安以北的渭水之畔。
建安年間對於渭水的治理,讓這條大河對於長安的民眾早少了幾分敬畏恐懼,對他們來說更有實際意義的,或許是度過了那渭水河橋便能夠到對面的池陽去,那裡正是能治病救疾的池陽醫學院所在。
而此刻,他們的目光看向的都是這河流之上飄蕩的船隻。
那是……從渭水上游下游朝著長安送來的東西。
漢中蜀中的存糧早在七八日前就被送到了右扶風的郿塢等地,裝載上了船,飛鴿傳訊抵達涼州後,從那西北絲綢之路帶來的域外之物也穿行過了涇水河谷來到了關中。
在此時,它們被一艘艘船隻裝載著朝著長安順水而來,形成了一路不比那騎兵步兵隊伍震撼的長隊。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豐厚的糧食庫存何止是足以填補掉方才作為觀禮之物發放出去的,也足夠再多填滿幾個長安的糧倉。
就算今年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