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眼見她已有了幾分未來名將的氣度,那他在此時轉道涿郡,就不是什麼和袁紹隔河對望,甚至因為二州邊界的問題不得不去當縮頭烏龜了。
他是去耀武揚威,讓對方在恐懼之中猜測他會不會出兵的!
這若不是對呂布而言最合適的職務,又還有什麼是?
張遼又補充道:“此外,仲達和甘將軍也一併前去協助吧。”
司馬懿面上神情未變,心中卻不由泛起了幾分無奈。
如果說之前和甘寧一道從遼河口沿渤海灣行船,他就已覺要當甘寧的軍師不大容易,現在還得再加上和呂布配合,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饒是他自詡自己在語言藝術和看人下菜的本事上不差,但遇上的是這樣的組合,南面又是那手握冀州青州的袁紹,還是忽覺眼前一黑。
雖說這個特殊的位置比起徐州那邊,還要更有可能建立起讓他脫穎而出的功勳……
司馬懿還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可若說對於人員的調配,張遼所做的又沒有任何的問題。
呂布的守邊是由喬琰親自規定的,以他在喬琰麾下的資歷和戰績,用來威脅冀州,做出可能要進攻的假象,沒有任何一點問題。
而被喬琰在密令中所提到的幽州拒馬河,是一條對幽州而言甚少出現水流枯竭情況的河流,在如今這枯水期也依然有流水經行,連帶著其經行過的華北明珠白洋淀和流入的渤海都還是水源相對充沛的狀態,正是個合適於甘寧發揮餘熱之地。
要知道,早在那批跨海而來的軍糧送到遼東之時,甘寧就已知曉了益州易主之事。
() 他本也對劉焉沒有太高的歸屬感,此刻已接受了自己不再是益州從屬,而是喬琰下屬之事。
既然還有讓他一爭戰功的機會,還是和鄴城朝廷所屬的冀州正面抗衡,甘寧可沒必要拒絕這樣的好事。
這或許是唯一讓司馬懿覺得有些安慰的事情了。
呂布和甘寧都有著極強的勝負欲和拼勁,總要比遇上兩個消極怠工的好太多了。
也好在,這只是一個暫時的安排。
等幽州的戰況彙報到喬琰那裡,總還是應該要做出一些委任調整的……吧?
想歸這樣想,在司馬懿看向張遼和太史慈的時候,目光中還是隱晦地露出了幾分遺憾。
要是由他們兩人來配合該有多好。
可惜張遼要負責掃尾漁陽郡和右北平郡的事務,將公孫瓚在成為幽州牧後在這兩郡內留下的影響力盡快消除,顯然不可能這麼快就參與到邊境駐紮上。
而太史慈則是被張遼喊上一道協助了。
“昔年子義兄在青州東萊郡擔任屬官,又曾在遼東長居過,無論是政務的處理還是對幽州的瞭解都應當不差,勞煩子義兄為我搭把手了。”
收到張遼的這個協助邀請,太史慈哪有什麼不樂意的。
“承蒙文遠喊我一句子義兄,但你比我早效忠於君侯數年,不必如此客套。此間如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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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笑了笑,“似子義兄這般分明本事高超,卻頂著大司馬府府掾的位置整整兩年,還能穩坐泰山的,屬實是不多見了。公孫瓚之死和這幽州平定之中必定有你的一筆戰功,何必計較什麼先後。”
他指了指太史慈麾下的神臂弓營,說道:“不過既然子義兄已說了儘管吩咐,我還客套就沒必要了。勞駕子義兄帶著人手和公孫瓚的死訊即刻前往右北平郡的州府,將那地方的府庫文書帶回漁陽。此外,右北平郡州府幾乎已和遼西接鄰了,距離最近的縣治之一就是公孫瓚的故居令支——”
“公孫瓚的族人大多居於此地,因早年間和公孫瓚關係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