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之內務必以巡防換班之法成嚴防死守之態。
“李儒此人喜用詐計,昔年董卓為韓遂等人所困,深入西涼腹地之中,幾為羌人所圍剿,糧草殆盡之時,圍兵依舊迅猛進攻,李儒定計以河中鑄造堤壩截斷上游流水,又令董卓部從於河中捕撈魚蝦為食,令西羌將領以為漢軍已徹底糧盡,只圍不殺,卻給了董卓藉機逃走的機會。”
賈詡語氣平靜地說道,又做出了判斷,“如今那幷州人為說客,欲令君侯於五日後與董卓會面於夕陽亭,實是李儒所能想出的行詐之策。君侯所做出的判斷著實不錯。”
有賈詡這個從旁的判斷,喬琰更多了幾分信心,笑道:“那董賊欺我年少,方有此計,只怕往後便不會有這等好事了。”
賈詡頷首,“但喬侯只需臨戰應變就是,往後之事自有往後的對策。也正好藉此令天下人知,喬侯早該與他們同臺相論,何敢以欺詐稚子之法相待。”
“先生說的不錯。”喬琰的目光又往赤兔的身上打了個轉兒,忽然生出了個頗有些促狹的想法,當即吩咐了下去。
在一旁聽到喬琰這主意的郭嘉忍不住笑了出來。
見喬琰朝著他看過來,他連忙正了正臉色回道:“若要按照喬侯此計,只怕不能讓奉先動手了,這一場埋伏仗讓子龍與文遠來做吧。”
這一頭絲毫沒被董卓的這點送禮與商談小伎倆給弄暈了頭,在營防之中早有準備,另一頭李肅將喬琰的表現彙報了回來,董卓大喜,當即令牛輔並郭汜一道出戰。
李儒又對他們做出的叮囑是,他們
() 務必在第三日的入夜前抵達喬琰的營地附近,絕不能行軍過快。
而後,若是見到那喬侯為夕陽亭之會而遴選人手將出,便不必停下當即趁夜進軍就是,若是難以觀測到對方舉動,便於第四日夜間,在對方的防備最為懈怠之時發起進攻。
牛輔郭汜領命而去。
雖這幾日間他們在洛陽橫行無忌,但既然軍師都表現出了對那喬侯的警惕戒備,他們也不敢太不將對方當回事。
好在那喬幷州到底是年少,大約還真覺得那夕陽亭之會是什麼擺在明面上的邀請!
牛輔等人的哨騎探報,對方的營防雖不能說是懈怠,卻絕對經不起西涼騎兵的衝擊。
而其中接近南面的位置,更是單獨整頓出了一支隊伍,像是要用於明日出行。
在這等安排之下,無論是東面還是西面都變成了相對薄弱的狀態。
好訊息!
牛輔立刻下令,今夜子時,前往偷營,必定要給這幷州軍一個迎頭痛擊,若是能趁亂將那位喬侯給擒拿住,那他便徹底給相國立了個大功了,屆時可沒人能說,他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
他懷著這等美好的夢想,在夜深人靜之時直接從西面突入,令那騎兵喧然的喊殺之身一時之間充斥了這一片營地。
而他身為西涼武將更是一馬當先地衝在了前頭,手中的長槍直朝著那因困頓而倒伏在一旁計程車卒扎去。
他身邊的騎兵士卒更是在他這一個駐足之間,已經朝著那營盤深處殺將而去。
可也正在此時,牛輔忽覺長槍所刺中的手感不對,同時也讓他不免心覺不對的,是這營地之中巡邏的兵將也委實太少了些!
這不是用對方有所懈怠就可以解釋得通的!
他直覺不妙,又已聽到郭汜比他更快地喊出了一句“撤軍”
,可比他們兩人的反應更快的無疑是佈置這西側包圍圈的趙雲。
在牛輔與郭汜突入而來的方向,早有幷州軍從南北兩側而來,形成了收攏的堵截。而這白袍銀槍的青年將領,已經率領自己麾下的精銳騎兵自北面急衝而來。
這營地之中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