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盧植用豉汁代替醬油燒了這麼多年,那還真是……可以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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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說道:“不早早將其拿出來也是權宜之計,畢竟醬油要成所需要的鹽還是不少的,醬油的出現也會衝擊鹽的銷量,而鹽恰恰是官營之物。若在當時的條件下貿然提出,以一州之地抗衡各州的鹽業進項,無疑是在自找麻煩。”
盧植若有所思,又聽喬琰道:“如今的情形卻大不相同,西宮鹽池、運城鹽湖和吉蘭泰鹽池鹽池分別供給涼州、司隸和幷州的用鹽所需,且都有我方部從把守。若將用於傾售給世家生產醬油的鹽以及對外售賣的鹽進行價格調控,足以讓鹽和醬油各自佔據一定的市場份額,平衡國庫的營收,具體如何操作,我會讓人劃定個標準的。”
說到這裡,喬琰倒是又想到了一件事。
除卻張仲景這位醫聖身在荊州,好像還有一個人也在荊州啊。
蜀漢主持財政經濟問題的除了諸葛亮之外還有個劉巴。
他雖然是在劉備入益州之後才歸附於他的,但他實際上是荊州零陵人士。
他會從荊州進入益州,乃是曹操和劉備在歷史上爭奪荊州的一番變故所導致的。
想來,他如今應該還在荊州境內。
若是張仲景有可能因為長安朝廷對醫道的重視而前來長安應徵,那麼,劉巴有沒有可能因為調控鹽價和醬油的價格這種事情被啟用呢?
就算他如今還沒有為官履歷,總得先將他給抓到麾下來學習做事,培養培養主持財政的經驗。
劉
表連自己長子都捨得送到長安來為官,
順便充當人質,
肯定不會捨不得一個劉巴。2
她這思緒一打岔,被與她交談的盧植看出了點端倪來,便問道:“其中是還有難辦之處?”
盧植看得很明白,喬琰要將這酒業從各方收回,為的絕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對於蝗災旱災和大疫的提防,自關中平定後的渭水整治與水渠開鑿之事也是為了抗衡天災。
有這種危機意識並不奇怪。
人力所能企及的事情,在他們已經形成了這樣的一股勢力後,好像真不是什麼不能解決的。
盧植越是深入瞭解她所擁有的實力,也就越是覺得,冀州的袁紹、幽州的公孫瓚,以及其他影響到他們收復天下的勢力,遲早也會被一個個解決的。
唯獨這天災,實在是最為不可預知的東西。
“倒不是難辦,”喬琰回道:“我只是覺得還有些缺得用的人手罷了。盧公也看到了,今日這場討價還價之中,有些人雖未跳出來提什麼反對意見,但其目光淺薄短視,利益為上實不需多言。”
她笑了笑,“罷了,不提此事,總歸這些人也非同道,何必讓自己因他們而覺不快。我聽聞盧公在將幼子從涿郡接到長安後,這孩子近日總是跟在長文後頭跑,學些律法知識?”
盧植當年孤身趕赴長安的時候,考慮到他身在董卓的地盤,或有性命危險,便並未帶上家人,只讓小兒子隨同兩個兄長在涿郡過活。
他將幼子給接來長安的時候本是想著,先培養上兩月的父子感情,就將他給送去樂平書院讀書,偏偏因為他和陳紀陳群在長安城裡做了鄰居,盧毓沒兩天就跟陳群搭上夥了,天天跟在人家後面問長問短的,就差沒直接把老師這種稱呼也給喊出口。
陳群也樂得教這個聰明的孩子,正好也能跟荀彧多了個閒聊的話題,討論如何點撥學生。
總之陳群和盧毓得算是一拍即合。
盧毓是開心了,不僅平白得了個優秀的老師,還能跟父親多些相處的時間,盧植就有點鬱悶了。
盧植和陳紀的年紀也就只差了六七歲,結果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