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還容易引發什麼誤解,對於跟隨了喬琰將近十二年的典韋,這卻絕不是什麼會引發歧義的指令。
他所用的手戟,在他得到了牙門將軍的封號後又進行了一番鍛造,讓其變得更為鋒利逼人,也更加適合典韋的操縱習慣。
揮便是如同喬琰在揚州對那吳郡四姓的朱榮所做的那樣劈砍揮出。
而丟——
在喬琰這道指令的聲音都好像還沒有從空氣中消散,典韋便已疾步朝前奔出,像是根本不在意那行將抵達近處的騎兵一般,衝到了這隊伍的最前頭。
也便是在他一步踏出人群的那一刻,那兩把手戟之中的其中一把忽然被典韋凌空甩出,在空中甩出了一道急速行進的弧線。
就算那路線乃是一條直線,這把手戟也絕不是對面的任何一人可以攔截的存在。
只因那手戟所行
過的路徑太低了!
低到一戟斬斷了劉備所騎乘的那匹駿馬的兩條腿,
方才讓其奔行的速度減緩下來,
掉落在地。
驚人的臂力和數年間演練所成的準頭,讓典韋的武器在此刻有了一種讓人格外意想不到的用處。
可這還未結束。
手戟對馬腿造成的傷害,讓急衝而來的馬匹當即踩空,往前摔了出去,眼看著一併要摔出去的劉備,關羽連忙將他給接了過來。
但這一下重擊後的人仰馬翻所造成的影響何止於此!
劉備若不因這些部從並非為他所屬,而是臨時拉扯起來的騎兵,他也不必像是此刻一般衝殺在所有人的前頭,起到身先士卒的榜樣,又或者是希望憑藉著他還不算太差的臨戰表現,對喬琰造成足夠的威懾。
而他這一倒,他後方的那些騎兵勒馬不及,頓時亂做了一團。
也便是在這一刻,喬琰將手中的弓弩重新取出,朝著騎兵所在的高度完成了一通亂射。
只有十支庫存的連弩讓其中的每一支箭都顯得尤為重要,這便是為何在先前的殿中她在能用長槍應招的時候,她便將其棄之不用了。
誰讓這東西在此刻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喬琰並不知道會出現這等以騎兵對步兵的景象,但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點,她那些臨場應變的本事不會因為她面對的是個此前從未見過的環境便被削減,只會讓她在最關鍵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
就比如在此時!
能以披風夾帶特製武器的只有她一人,但在這極短時間內發出的這八支短箭,卻像是在近距離之下有八人同時做出了射擊的舉動,還都是朝著他們握住斬/馬/刀的手!
“奪馬!”
喬琰的一聲號令之下,她身邊的部從,連帶著從那寢殿之中安然退出的一部分,當即朝著這一時之間沒能馴服馬群的隊伍趕去。
他們身上的重甲在奔行間發出的簌簌響動,似乎一點也不比他們對面的馬匹唏律之聲要輕,也因每一個人眸光中透露出的殺機和決絕之意,令對面並非訓練有素的隊伍在頃刻間陷入了一種難言的膽寒。
關羽意圖要去做出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手中的長刀還未曾落到其中一個重甲士的身上,便已有一杆長槍凌空殺出,攔阻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從下往上的拆招,而是以幾乎平擊而來的方式奔嘯而至!
她已坐在馬上了!
方才關羽去救援劉備以防其摔落,讓他錯過了看清喬琰搶馬上馬的全過程,但這並不影響他覺得,這一套動作必定經由過無數次的演練,也實在是太過快速了一些。
數年間作為天子之下第一人的大司馬,好像根本沒有讓喬琰對自身實力的打磨有任何的鬆懈,反而讓她以一種更為嚴苛的態度要求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