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中落敗。
但這種認知,簡直荒唐可笑到家了!
“長文不像是個不敢說話的人,何故如此沉默?”喬琰又追問了一句。
陳群當然不會是個不敢說話的人,他負責的是法令的制訂,又從今年被喬琰從長安排程到洛陽後專門負責洛陽移民的刑訊訟獄,要說口齒靈便,在喬琰麾下的人裡,他得算是居於前列的,可在此刻,面對著喬琰以閒聊一般口吻發出的問題,他卻無端覺得自己的喉頭有些梗塞。
即便是與喬琰之間的相處並不算多的陳紀,都因烏龍教導了一陣田豐的緣故,對於喬琰推行的種種實在舉措多了幾分瞭解,因赤氣貫紫宮天象後的流言,拄著個柺杖和人在長安街頭爭辯高低。
可有些人卻寧願相信天象和歷代大將軍奪權的“可能”,也不願去看一看,置身於洛陽的喬琰到底過的是何種生活。
在這一個天象陡變之中,撕開了多少原本還能掩蓋得住的體面。
“君侯數年間施恩於民,結交於各方,不至會……”
不至於會因這樣的流言而被打倒。
可下一刻,他便聽到喬琰問道:“你所說的這個結交於各方里的各方,沒有謀求上進的私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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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隨同養父抵達洛陽周遭的時候,便發覺洛陽的氣氛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凝重。
今年的三四月裡,他的養父就已提出了想要搬遷到洛陽的想法,得虧是他想到了一番說辭,以旱災之中洛陽城中可能會面臨種種壓力為由,將養父的決定給勸說了回去。
但到了九月間,洛陽已算是平穩度過了今年的旱災和大疫,又因將一部分人口朝著關中地界轉移,加上秩序的構建已在這一年間基本完成,再次對外發出了招募民眾的號令。
到了此時,他便不能再用先前的理由來和養父交涉了。
去還是不去,他總要給出個明確的答覆,而不是含糊其辭地拖時間。
劉協想了想,最終還是做出了冒險前往的決定。
六年多了。
距離他被董卓劫持後離開洛陽已經過去六年多的時間了。
六年足夠讓一個當年還不足十歲的孩子長到如今的少年人模樣,就算是劉
() 協在偶爾對著池塘水面沉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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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更沒法讓人將他和曾經的天子劉協聯絡在一起。
就算真有人有此等眼力,他也完全可以用人有相似來解釋過去,畢竟誰又會相信,一個曾經坐在天子位上的人,居然會對被人找回來重臨至尊寶座沒有任何一點興趣。
這便是他此刻出現在這裡的緣由。
不過,他們並沒有打算直接遷居,而是打算先來洛陽看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總得真將這洛陽景象收入眼底才能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個宜居之地。
但好像,他們選了個有些特別的時間來到此地。
劉協本能地在行走間低垂著腦袋,盡力讓自己的存在感再小上一些,他的養父卻是個擅長與人交際的存在,已和路邊一個頗有幾分義憤填膺之色的年輕人攀談了起來,問詢如今的洛陽是個何種情況。
“還能是什麼情況!”他一聽有人發問頓時像是開啟了話茬子,“洛陽民多,商賈也多,因那長安是天子腳下,又與此地以崤函道相連同屬司隸,便不乏商人從長安採辦了貨物送到洛陽來兜售。”
養父問道:“這跟我問的問題有何關聯?”
“當然有關係了。”那年輕人憤憤不平地說道,“既是不乏從長安來的,那麼長安的市井之間有何種說辭,也就理所當然會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