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經過一整個冬天的梳理也已經將框架給摸透了。
程昱更是得了喬琰的“真傳”,打算若是真到了有些應付週轉不過來的時候,就給賈詡多安排一點活。
反正如喬琰所說,她最開始找上賈詡的理由之一,也是他和程昱的年齡比較接近。
兩人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目光,喬琰便轉向了郭嘉的方向。
一看到他後面跟著的那些人,喬琰就忍不住有點想笑。
郭嘉倒是當真對得起喬琰給他安排的震懾南匈奴之職,他專門請了趙雲一道,將南匈奴的左部貴族打包送來了此地。
總歸這也沒違背大漢對歸化匈奴不能隨便動手的條例,這好像也只能說是一出友好的觀影而已。
可對這些被強制勒令前來的人來說,這便是一場實打實的折磨了。
他們先前就因為喬琰就任幷州牧的事情,感覺到了來自幷州最高長官和那位護匈奴中郎將帶來的雙重壓力,郭嘉這位西河郡從事更是端著一副懶散的樣子,卻時常往他們的痛腳上戳。
這也就算了,現在他們竟又被帶來了此地。
幷州這一派兵發鮮卑的決絕氣場,並沒有讓這些南匈奴貴族因為州中少了這一支悍旅,而覺得有什麼可值得鬆一口氣的。
恰恰相反,他們只覺得這便是一出殺雞給猴看的戲碼!
在喬琰負著長槍弓弩策馬朝著他們行來的時候,那位左谷蠡王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度被喬琰以槍指來的情景,也本能地打了個哆嗦。
然而他的這種反應好像完全沒有超出郭嘉的預料,他也正好伸手扶了一把。
被喬琰監督著一道養生的郭嘉,雖然體格沒法跟州中那些武將相比,只是扶住這左谷蠡王卻顯然沒有什麼問題。
在這個兩人一道站定的狀態下,左谷蠡王聽到喬琰語氣淡淡地說道:“本侯出征鮮卑胡虜,還要勞駕左谷蠡王相送,實在是太客套了些。”
這算是什麼相送,這簡直就是威脅!左谷蠡王心中腹誹。
但在前有個喬琰後頭還有個趙雲的情況下,他顯然不能直接說自己是被威脅前來的。
誰知道他這等非議說辭出口,會先被哪一把槍捅個對穿。
他訕訕回道:“喬幷州為這一州父母官,既要出行我等自然是要前來相送的。”
“好啊,左谷蠡王有此等覺悟真是難得,”喬琰側過頭來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既然你稱我為父母官,可見也該知道何為長者賜不敢辭的道理,先前那個酒樽的丟失我可以
跟你不計較,不過這一次,等我凱旋後,所贈予南匈奴的這個酒樽,我希望不要再丟了。”
不等這再度被人翻起的舊賬,在這左谷蠡王這裡做出何種反應,喬琰已經一夾馬腹,朝著前方的行軍隊伍直追而去。
可也正是這等看似輕拿輕放,實則屠刀懸置於頭頂的狀態,讓這本有反心的左谷蠡王越發神慌意亂。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又聽到了郭嘉在旁說道:“君侯既要贈予你新的禮物,作為幷州境內的歸降部族,你是否也應當做出些回禮才對?”
“……是,是吧?”以左谷蠡王所見,這喬侯所率領的部從,與先前來美稷城中徵兵的隊伍所表現出的氣勢截然不同。
若是那鮮卑還在檀石槐的領導下,說不定還能做出些反擊,可若只是魁頭等人的領導,這便是另一回事了。
再說,誰又會想到,在大漢內部的天災人禍面前,他們竟然還能分出多餘的人力來對鮮卑形成針對性的出兵打擊!
那麼他就得做好準備,若是喬侯得勝而回,要贈與他另一個酒杯的時候該當做出何種反應了。
郭嘉趁勢開口說道:“我有個建議給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