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軍糧的信心。
有了這一批糧食,他也就更有了駕馭軍隊以阻擋喬琰進攻的資本。
但董卓的這種表現並未逃過李傕的眼睛。
在聚眾議事結束後,李傕便又一次找到了賈詡。
“文和先生應當已經看到相國的態度了,他覺得自己能將喬琰給拖垮在涼州,也總有找到反攻機會的時候,可關中被包圍在荊益涼並四州之間,各地並無流民因為天子在此而來投,到最後在人數上吃虧的只有可能是我們。”
“總不能指望長安民眾今日生個娃兒,明日便長到能上戰場的年齡是不是?”
李傕這話倒也是話糙理不糙,比人口的補給,長安是絕對吃虧的。
董卓未必不知道這一點。
但他在覺得還有退路的情況下,在心理狀態上越發趨於得過且過。
——賈詡所提出的中策和下策裡的那兩條退路。
這不是能輕易扭轉過來的心態。
李傕信誓旦旦:“這更可說明我們的決定沒錯。只有先從相國這裡奪取權柄,打出一場扭轉他想法的勝仗,才能改變眼下的局面。”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沒有一刻從賈詡的臉上挪開,並不難看到賈詡的神情裡微有悵然之色。
想來也對。
賈詡選擇支援董卓,為他出謀劃策,原本就是在遲疑再三之後才做出的決定,要讓他徹底變更立場,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他在行動之前還有猶豫,反而更讓李傕覺得,賈詡提出的種種計劃都是經歷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這種穩重,也必然包括
() 在奪權之後的反攻涼州計劃。
好在沒過多久,他就看到賈詡目光轉為了平靜,像是做出了決定,問道:“你和王子師那邊的接觸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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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李傕他才不會在意這種區別。
就算賈詡這麼說了他都差點沒記住,還覺得這些世家真是麻煩。
他靠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力,在和王允交談的時候說——
讓幷州牧殺入長安成功救駕,對王允和其背後的祁縣王氏的好處十分有限。
所以王允還不如和他們合作,等擊退了喬琰後重新掌握涼州幷州,而後四方收攏勢力,興復大漢。
這才是興復家族的正道。
李傕撇了撇嘴,“反正我們都擁立的是劉協,最終結果是一致的便無妨。他也不想讓一個女人實現了帶兵護駕的職責,成為未來朝堂上首屈一指的功臣吧?”
喬琰的性別問題在她於二州所建立起的功業面前,根本就不是什麼要緊之事。
就連她麾下那幾個知曉她真正野心的部下都因為實績而未有質疑。
可對她的敵人來說,這倒未嘗不是一個可以用來攻擊的理由。
比如說李傕就是這麼想的,也在試圖說服王允的時候說了出來。
王允既然對他的一番拉攏並未做出反駁,在李傕的理解中,就是他的說辭起到了效果。
可實際上,王允在想的只是,若是讓董卓的部隊在相互進攻中出現內亂,也未嘗不能從中謀利,將二者擊敗。
賈詡想的,那就更不是一回事了。
只有李傕被兩頭都矇在鼓裡,以為自己便是在董卓之後能成大事之人。
賈詡心中腹誹,這又怎麼不算是一種皆大歡喜呢?
但他並未將這種謀劃得手的想法表現在臉上,只是說道:“說服成功就好,讓王子師去找天子要一份委任書給你,作為發兵的藉口。在丟失了傳國玉璽、不易取信於人的情況下,用血書最有說服力。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