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又將王粲的這篇辭賦看了一遍,想著經由這麼一搞,倒是在這古代版本的閱兵儀式之後,又要弄出一個古代版本的徵文活動了。
但這又何嘗不是長安新朝欣欣向榮景象裡的一種奇妙插曲呢?
喬琰想了想,又讓人去請王粲過府一敘。
這才華橫溢的筆桿子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又剛好拿出了這樣的一番創作,來上了這樣一出謳歌,明擺著是對長安朝廷很有好感的,她總不能真要等到十日之後分出個高下來,才對王粲做出安排。
若是讓他跑了,那豈不是要懊惱到家了。
王粲既然寫了這辭賦投稿,也自然沒有抗拒前來的意思。
喬琰派出的登門邀請使者一到,他就直接應邀前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要喬琰看來,比起馬超趙雲這等英武俊秀之人,王粲確實看起來有幾分憔悴清瘦之相,也難怪身在荊州的名醫張仲景會對他給出了這樣的勸告——若是他不服藥醫治疾病的話,會先眉毛脫落,而後逐漸病症加重,到最後年歲不高就身亡。
但他眸光清明,舉止泰然,足以讓人看出他腹中自有的錦繡文章,倒是不必以外表來評定他的能力。
只是當喬琰問起他為何會想到投稿到樂平月報這件事的時候,他那份泰然忽然微有一滯,目光有一瞬的飄忽。
他垂眸回道:“昔年家父曾帶回了一份口述令我抄錄為文稿,至今不敢忘,一直想請君侯不吝墨寶題字其上,故而冒昧一試。”
喬琰:“……”
王粲從袖中取出絹帛,她不出意外地看到,其上正是當年的州牧封建論。
喬琰不由陷入了沉默。
這是什麼古代版的追星索要簽名現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