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
李儒往益州方向出使的時候還沒忘記帶上喬亭同往,以示言傳身教之意,可見是真將這個教學給放在心上了。
喬亭回問道:“君侯聽著我們兩現在是什麼口音?”
喬嵐和喬亭原本的口音自然是兗州的,但現在由喬琰聽來倒是有幾分像蜀地的。
見她已露出幾分恍然之色,喬亭便解釋道:“因益州方向流入關中的人手裡,也有不少被透過直道送往了上郡,文和先生便從中挑選出來了幾位與我們每日交流,此外才是正式的課程。”
口音的變化能讓她們在暴露身份的可能性上更小,這也確實是個必行之策。
喬嵐在旁開口道:“因在抹掉口音特質上多花了些時日,故而按照兩位先生的說法,起碼還需三個月我們才能獨立在外行動。”
“那就再多給你們一些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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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無滿意,說道:“我聽說文和先生給你們安排了個出師的考核,等到秋收之後,就讓我看看成效好了。”
半年的時間而已,對喬琰來說等得起。
這也並不只是她對兩姐妹的安排,也是她對全域性攻守的考量。
賈詡在聽聞她這個安排後,並未覺得意外。
“停一停腳步也好,君侯已經進得太快了,不如靜觀其變一陣,穩固三州並三郡的局勢。關中也還需要一場豐收來確立對君侯的信心。”
他說到信心,又忽然覺得這話可能並不需要由他來提醒,喬琰自己就是深諳此道的。
在她以幷州牧的身份發起對董卓的討伐之前,她就已經實現了幷州境內的增產。
出兵涼州也是有了前一年收成的鋪墊。
自高平進軍隴西以及金城,也是在高平軍屯卓有成效之前。
攻入長安雖是在秋收之前,但金城和武威兩地的秋收成果也已經不難看到了。這場發兵的提前也是因為李傕先動了手,可不能怪喬琰選錯了時間。
她雖有兵戈鋒利覆壓天下的甲士,卻也從未忘記一個事實——
吃得飽飯的隊伍才有足夠計程車氣可言。
喬琰一邊看著賈詡這茶桌上的桌布分神,一邊回道:“但今年無論是地盤還是人口都擴張了太多,民眾對我們的寄望也從原本對州牧父母官,轉為了對一方漢室王朝的期待,以先生覺得,光是豐收真的足夠嗎?”
樂平的教育不足以覆蓋到所有人,在絕大多數民眾還掙扎在溫飽線上的情況下,識字學書只能是願景而不是現實的安全感。
棉花的種植需要一步步擴張,所以去年只能拿出約莫六萬件棉衣的數額,到了今年才能進一步擴張。
還需要考慮到其中一部分棉花要用於棉線紡織和棉被。
所以這也不足以支撐起民心所向。
水渠的開鑿和對洪災旱災的防治,在接下來尚算風調雨順的年節並不會產生根本性的變化。
紡織業更是在今年才得到了從劉焉這裡搶來的人手,加上新的紡織材料出現,勉強有了進一步發展的可能,要在今年內做出什麼跳躍式的發展,就難度來說也有一點大。
賈詡聽出喬琰的意思了——
她還需要一點別的噱頭,來作為這建安元年的標杆。
因民眾大多不能知曉三州全貌,這個標杆確實是有其存在必要性的。
雖然說他現在並無職位在身,但並不妨礙他在聽到喬琰這話後,已經下意識地動起了腦筋。
他思忖了片刻後,回道:“奇觀如何?”
喬琰差點在下意識之間脫口而出一句奇觀誤國,但想到賈詡這又不是在給董卓提建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