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也想當年級老大的孫魯班聽喬桓這麼說,倒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的。
她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喬桓指了指面前的薯蕷田,說道:“每名學生需要看護的是半畝地,以薯蕷畝產千斤之收成,學院要求達標的上繳成績是四百斤。若有多餘的,我要你將其作為禮物送給我。”
孫魯班的眉頭一皺,“送別的不行嗎?”
可別覺得畝產千斤的一半是五百斤,那個四百斤就是什麼很容易達成的任務。
就算薯蕷已因數年間從山林改種為田壟,還經歷過了一番最佳化,也沒那麼容易。
孫魯班跟父親打聽過,也聽孫權說起,他當年來到樂平就讀的時候就曾經對此小看過,但很快就遭到了社會的毒打。
能被喬琰用來打磨匪寇心性的東西,哪裡是這麼容易達成高產的,還得確保今年不會在天時或者蟲害的影響下出現減產,還不能因此而耽誤書院之中的課業!
這將意味著,她必須將自己用來打理這片薯蕷田地的時間都給全神貫注地投入,絕不能有一點摸魚放鬆。
喬桓卻顯然沒打算給她討價還價的餘地,她慢條斯理地問道:“要是我剛才慫恿你直接去向老師告狀如何?”
孫魯班:“……”
因年紀尚小還過分單純的她只知道自己要力爭上游,卻還沒明白自己要往何處發力,更沒有搞清楚那些個不擇手段的方式,於是喬桓這個假設一說出口,她竟還真覺得自己好像有幾分虧欠
對方。
要按這樣說法的話,將她種地多產出的薯蕷送給喬桓,無論是對方要用來填補己方的虧空也好,用來當食物也罷,總還得算是個折中之法。
“那……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可等到她走回去了才意識到——
不對啊,就算她冤枉了同學,大不了就是來上個當眾的賠禮道歉,甚至是多寫幾份檢討,何必給自己找個長達半年的苦差事?
現在可才是三四月裡,薯蕷最快收穫也得到八月之後啊!
孫魯班只覺自己眼前一黑。
但她的脾性如何,早在她和喬桓的數次接觸之中就被對方給摸了個清清楚楚。
喬桓怎麼會看不出,這傢伙要強得很。
上次,她能因為那句下次再分高下而選擇那句“典韋打虎”的解釋。
這次,她也能因為自己已經答應了喬桓而做出恪守諾言之事。
“母皇真是太厲害了,”喬桓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當年為了填飽幷州子民肚腹的手段,居然在今日還能進行二次利用。”
“也難怪只有她才能結束這漢末亂世,成為天下之主呢。”
姜維聽她嘀嘀咕咕,問道:“你在說什麼?”
喬桓一本正經回道:“我在說,我們實在是運氣太好的一輩了。建安年間的數年災荒未曾波及到我們身上,再往前的光熹、中平年間的蝗災也早已過去,不必經歷當年將救命之望都寄託在薯蕷上的可怕境遇,也難怪書院要我們時刻牢記憶苦思甜。”
這種憶苦思甜的培訓也並不只在這個課外種植薯蕷之事上。
孫魯班毫不認輸地在課餘打理完了田壟間的雜草,本想去尋喬桓展示一二,卻見對方並不在那片本該由她負責的田地中,就連一度被孫魯班誤認為是喬桓打手的司馬昭也不在。
“……這又是什麼情況?”
她尋人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蔡邕這傢伙講課以詩經之中的無衣為代表講到了戰歌,又由戰歌講到了邊塞詩。
那這其中便不得不提漢武帝所作的《天馬歌》,和漢時《鐃歌十八曲》之中的《戰城南》。
前者還算好理解,便是漢武帝當年從那西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