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我們用事實說話。”
何為事實?
“以棉花為例,昔年徐將軍將其從域外帶回幷州後,細緻鑽研如何令其成活,督轄棉田的是女子。”
那是秦俞在得到了喬琰指令之下完成的。
一度由賈詡在旁看護,也是後頭的事情了。
“棉花的採摘、棉籽的剝離之中,我等所做的貢獻也不少。”
“棉花提取成絲線、紡織成布的改良,也是女子功勞。”
那棉布的紡織機器改良,正是出自黃月英的手筆。
她以罕見的凌厲口吻說道:“鄴城朝廷若是如此嫌棄於此等陰陽易位場面,倒不如先將他們身上的棉衣脫下,何必做那等衣冠禽獸!”
“說得好!”喬氏姐妹剛結束了今日的工作來到這裡,就聽到了黃月英說出的這句話。“就按這麼寫。”
誰說非要用那等文辭華美之言用來應答的?
陛下從未變過的務實態度,也合該在她們刊載在冊的文字裡予以彰顯才對!
而在這因三月加刊的樂平月報而風起雲湧的長安城中,正在行動的又何止是那些擅長筆墨的文人呢?
可莫要忘了,在月報之上還有另外的一條訊息,便是喬琰對於武將的招募。
原本在袁紹的派遣之下坐鎮於河內郡的張郃,因河內守軍接續不能投降,又已在日前和喬琰的會面之中選擇了前往涼州。
正是該當有新人補入河內地界的時候。
在鄴城朝廷恰逢此時發出了討賊檄文的當口(),他們是沒這個本事寫出能為陛下長臉的文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卻可以給對面一個武力制裁啊!
經由了一番從武力到領軍能力的測試,在投稿如雪片一般抵達蔡昭姬那裡的時候,這遴選出的將領名單也出現在了喬琰的面前。
位居頭名之人並未出乎喬琰的預料。
魏延。
在劉表自請降職為荊州刺史的同時,也一併被他送到長安來的魏延。
此前因他身上的莽烈之氣太盛,加上他作為劉表舉薦的將領也不適合快速提拔,暫時被喬琰給扣押了下來,放在了光祿勳麾下做個屬官。
但魏延去歲能以這等捨命冒險的方式為自己爭出個前程來,今日也絕不會錯過這樣的晉身之階。
他並不滿於只是在長安城的周遭做個巡防的百夫長,而是希望得到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反正這個自薦也沒有說不能是已經有官職在身的,他為何不能去試一試呢?
若成了,他便是駐紮在河內郡的守軍之一。
倘若陛下有御駕親征之意,有極大的可能會自河內發兵,直抵魏郡,他還能混到一份跟隨天子作戰的特別功勳。
他所猜測的倒是也沒錯,這一搏倒是讓此時並不那麼缺將領的喬琰將對魏延的栽培又提了幾分重視。
當他成功以頭名的成績取勝之時,他便得到了個河內都尉的名頭,領著三千關中守軍趕赴河內,與曹操會合,聽憑車騎將軍排程。
與他同行的將領中還有個以第二名身份位居前列的,乃是兗州東郡人士,名為潘璋。
這位歷史上的江表虎臣之一併不出自於徐揚地界,而是北方人士。在這出兗州的立場轉變後,他當機立斷地前往了長安,又正巧遇上了這樣的一個機會,直接參與進了這場選拔之中。
“這兩人一個野心桀驁,一個性情狂縱,陛下可真是給曹孟德出了好大一個難題。”皇甫嵩擔任的此次選拔評委,將魏延和潘璋的長處短處都看得分明,便在將其送離長安起行之時和喬琰說道。
喬琰搖頭笑道:“難題歸難題,要是連這兩人都壓制不住,他也枉稱曹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