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勢力也同樣日益龐大,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我只是在說明這個道理。”
“聖明天子如此,昏庸天子其實也如此,後者同樣不想要一個近在咫尺的威脅,就像是已故的孝靈皇帝一般,當他在時日將近的時候,便想要以非常手段將大將軍何進給剷除。”
“既然無論是聖明還是昏庸,最後都趨於一個選擇,那麼這並非大漢叛我,而是當我已經讓自己置身在這樣一個高位上的時候,我原本就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
雖然在今日的局面中,劉虞既不能屬於聖明或者昏庸,甚至他有極大的可能並沒有將自己放在天子的位置上,劉揚的確昏庸,但他還未上位就不能夠算作是天子,這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既為權臣,就必須要承擔這權柄的負面威脅。
趙雲擰了擰眉頭問道:“可若如君侯所說
() ,這竟應當算是您在接掌大司馬位置的時候便已經埋下了禍根,不能將其歸罪於王子師等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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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若是自負為有識之士,大可憑藉著四方建功之中積蓄力量,形成和我對峙的平衡,只要有所限制有所制衡,大司馬可以變成大將軍,也可以變成這三公九卿之中的尋常一員。但他們偏要用這等庸人方才會拿出在臺面上的本事,意圖以我一死換取權柄的易位,換取所謂的世道太平。”
“然而他們能做什麼?數年宦海沉浮已證明了,他們能做的,僅僅是在太平治世做個並不拖後腿的臣子而已,在方今這時節,比起如何讓民眾活下去,他們更擅長的甚至是如何讓身處長安的劉玄德成功被謀劃上他們的戰車。”
“若放任他們執掌權柄,將那劉揚送上天子的位置,充其量也不過是讓孝靈皇帝末年的悲劇再一次重演罷了。所以——”
“我只能站上去!”
“大漢的衰頹絕不是因一個董卓禍亂洛陽而起,積重難返的種種弊病何止是難以容下一個大司馬四方征討,難以誕生一個力挽狂瀾的天子,也難以容納下一個試圖求生的民眾。”
“子龍,”喬琰忽然放緩了幾分語調,以讓人聽來只覺字句出自肺腑的聲音說道:“即便這是時代的悲哀,我也並不打算主動退讓一步了!”
既然退一步唯有粉身碎骨一個結果,她又為何要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既然天下庶民所仰賴著的求生希望在她的手中,而非是這些只通玩弄權術之人的手裡,她又為何不能振臂一呼,登臨高位!
“如你所說,長安周遭計程車卒已經在這些人的調令下進行著無聲的排程,一旦這種潛中進行的謀劃徹底浮現在水面上,便是撕破臉皮的時候,這就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事實證明,那些按照舊規矩來說應當處在高位的官員便是此等嘴臉,既無平亂也無有治世的本事,故而他們發起問責的理由是天象,發起聲討的時機是騙我入朝,想必料理這些餘波的方式,也只是讓一個能為他們頂包的天子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可這樣的一個大漢,哪裡是昔年得民心歸附的大漢呢?早就不是了!”
早在她能憑藉著種種契機扶搖而上,甚至一舉坐上那個大司馬位置的時候就不是了。
喬琰問道:“子龍,如今你還會覺得心有負罪嗎?”
趙雲的發問裡原本是存有幾分保留的。
他選擇因為十多年風雨同舟的經歷倒向喬琰,卻依然因為骨子裡的真誠脾性,懷著幾分對漢室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