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出手來打散鮮卑的勢力,以確保今年冬日幷州不被進犯,她這位最年少的州牧便更顯政績卓然。
這無疑也宣判了他去年做出的這個決定,著實沒有任何的問題。
喬琰便是最合適於接替幷州牧位置的人選!
隨著春日漸盛,在劉宏身上的病灶之氣稍顯褪去了幾分,也讓他不免更生出了自己還能多活幾年的錯覺。
故而他先是打消了要給劉協儘早敲定託孤之臣的想法,此時甚至覺得,喬琰這把位居幷州的銳利之刀,而今出鞘斬向了匈奴,正是一個他還能銳意進取的好徵兆。
她只是想在白道川新建起一座城池又有何妨!
他端詳著這封奏書良久,因他本就喜歡書法,也自然欣慰於喬琰的長進。
臨戰之間,塞上風霜浸染,方有此等勾畫中鋒芒盡露之感。
好啊!這才是他的股肱之臣。
他絲毫未曾
() 覺得這日頭漸暖中的康泰只是個表象,而真正要命的病症已然蟄伏在了膏肓之間,藥石難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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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詔書在數日後抵達了晉陽。
喬琰離開幷州的一月之內,因諸多事務都已經在冬日制定好了章程,又有這州中諸多真才實學的官員操持政事,各種事項都進行如常。
或許唯一有些不尋常的就是,她是這團隊上下運轉的核心,在她暫時離開期間,哪怕是最想在目前這個職位上擺爛躺平的賈詡,都察覺出了這州府中不太尋常的氣氛。
連帶著他都無端覺得,自己那一個月間沒得到喬琰的指派,竟有那麼一點不適應。
好在這位親自出徵的幷州牧到底是平安回返,雖這州府中沒人說出什麼過分煽情的話來,但對她的諸多關切之意,已從一舉一動間反應了出來。
最讓喬琰感動的是,程昱簡直是處理後勤事務的勞模,除卻必須由她完成批覆的州郡長官奏表外,幾乎都已經替她清理了個乾淨。
在那天子使者蒞臨幷州宣旨之前,喬琰甚至還得了空,又往田間跑了一趟,以確保這田中肥料與耕作工具的改進,確實讓這幷州的農耕,出現了落在實處的變化。
此番得了宣旨命令的還是畢嵐。
見喬琰被人請回州府來的時候髮間還沾染著些許草屑,他便不由想到了早前喬琰請他研製的龍骨翻車,露出了些許笑意。
這位喬侯啊……當真是有些不同尋常。
可她能在上一次由他宣旨的時候得到樂平侯的位置,這一次又有陛下旨意下達,也絕不是個偶然。
想到喬琰如今在劉宏的認知中實為心腹之臣,畢嵐也對她又擺出了個示好的神情,而後才宣讀了起來。
“幷州牧喬琰聽旨——”
這道突如其來的旨意,倒是喬琰完全沒想到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只需從劉宏那裡得到個准許的回覆也就夠了,卻不曾料到,哪怕是她所以為的往小裡報的戰功,也已經是劉宏在今年收到的唯一的一個好訊息了。
正因為如此,他也必須對外給出一個表彰的態度來。
一個不算過界,卻也足夠重量級的表彰。
“應天順時,受茲受命”
“中平五年四月七日……制詔幷州牧喬琰。”
“念汝外侵內侮之際,任參戈戟,伐於胡戎,天節高麾,威加絕域,紫闕騰鱗,光流邊陲,雖年少仍有軍伍之志,兵不足且蕩氈裘之孽,望爾竭誠蒞政,克除外難,特加汝為討虜將軍,敬之哉!”3
喬琰抬眸之間,神情中不乏驚愕之色。
將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