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豈不更好。”
土氨水和土硫酸除了賈穆去負責督辦開採的石膏之外,前者還需要牛糞,後者還需要人的尿液。這才是為何需要以土法水泥來製造這發酵槽。
比起同時準備在陽曲郭氏的田地上試驗的生骨粉底肥,這兩個實在是麻煩多,也難熬多了。
張牛角一聽這話就沉默了。
直到將耙套上了那耕牛,他才開口說道:“你說得對,這麼看來,喬侯還是很器重我的。畢竟民以食為天,冬天把這些籌備妥當了,一到開春就可以去打胡人了。”
他不能對喬侯有這等失之偏頗的認知。
對,就是這樣。
被喬琰私底下命名為“沒頭腦和不高興”的一人組經過這一番交談和合作,也算是對彼此的情況都有了個認知。
而後,除卻這耙框和釘齒的生產外,因先前從樂平書院中專事農桑的人員已漸漸調集到了太原,根據農書做出進一步改良的曲轅犁也要在此時投入生產,同樣由這一人作為監管。
張牛角這會兒倒是知道為何喬琰要將他放在此處了。
木製農具製作的“流水線”上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先前被喬琰往手工行業上拐帶的黑山賊,他跟誰都能說得上兩句話,顯然要更便於任務的傳達。
當然這些人現在都有了樂平的戶籍,甚至該當算是跟隨喬侯起家的第一批人手。
而有了他這麼個現在很能自得其樂的統領負責,這個在臘月時節忙碌的隊伍,頗有點找到了當年在山田之上種植薯蕷的氣氛。
梁仲寧望著眼前熱火朝天的場面,不由嘆了口氣,卻也不自覺地露出了個微不可見的笑容。
這便是喬侯治下的幷州啊……
倒也,確實讓人心嚮往之。
而在這項舉措的同步進行之中,還有些其他事項。
那村鎮之中的鄉民趁著冬日習武備戰,負責邊防戰線的那幾位自然也沒歇著。
在一月的尾聲,喬琰正式將徐晃給安排去了陰山防線,用發酵槽搭建完畢後重新積攢起的第一批原料進行固陽道山口的防衛。
本著貪多嚼不爛,加之也沒那麼多多餘人力的考慮,喬琰便沒打算讓徐晃留意大青山的煤礦和白雲鄂博的鐵礦資源。
畢竟她若是能將雁門與西河兩地的礦產資源利用得當,已經算是了不得的進展了。
與此同時,在雁門邊防上,因幷州內部已經明確的開春襲擊匈奴計劃,無論是早已經熟悉了邊防隊伍的張遼、張楊,還是新得了委派不久的呂布,都在繼續執行操練軍隊的職責。
一旦出兵,雖然打的必
然是奇襲閃電戰,也必須籌備好後勤物資。
這個物資籌備的事項——
反正州牧的屬官假佐裡,除卻典書假佐有特定的職權劃分之外,其餘的並沒有嚴格限制,喬琰毫不猶豫地將這件事丟給了賈詡。
“文和對此有話要說?”
喬琰一副任務使然的表情,也就是賈詡這人面上習慣了一副波瀾不驚的狀態,更也算是在生死線上走過幾趟練出的膽魄,這才維持住了公事公辦的態度。
先前喬琰來了一出先斬後奏,讓賈穆也同樣擔任了州中假佐的位置,已算是打了賈詡一個措手不及。也讓賈詡確認,雖不能確定到底是因為什麼緣由引發的,但這位喬侯對他的重視程度確實非比尋常。
如今何止是讓他面對與長子同列為官吏的糾結,還來趕鴨子上架這一出了。
賈詡拱手回道:“並非是我有意不遵喬侯之命,只是倘若我不曾記錯的話,喬侯令我舉家前來幷州所為的應當是法令之事?”
聽他這麼說,喬琰面不改色地回道:“如今正值冬寒,民少有在外走動者,自無竊者敢冒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