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不知道君侯有沒有留意過一件事,徐公明這個人,在戍守陰山之際屢次出兵,擊退胡人的遊弋部落,有長驅直入的勇武,可他與君侯的其他將領之間,相處的界限感很強。”
“我觀此人的性格,可以用儉約畏慎四字來形容。”3
這個“畏”和賈詡早年間的不想出頭,其實不太一樣。
更像是徐晃本人對於自己昔日為賊身份的自卑自謙,所以行事謹慎。
可這樣的態度,就像孫策那種性格缺陷一樣,不是所有的時候都是好事。
郭嘉笑道:“這種表現的人,最適合把他往前逼一逼,先前的考察期越長,現在的責任越重,形成了鮮明對比後,他也越是能打破這種情緒的束縛,成為君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他又補上了一句調侃:
“我看人一向很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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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明顯,以至於喬琰都有點擔心他和其他將領的磨合問題。
在喬琰自己也有統兵之能的情況下,她沒有那麼介意於下屬之間不過界的私交,反而更傾向於讓他們彼此學習交流競爭,並不強求一個“慎獨”。
再者說來,對徐晃也確實該用了!
她當年將白波賊分化到能被誘騙下山投降的地步,花費了不少的功夫,尤其是對徐晃這個人才,更是玩上了一出離間計的戲碼,總不能只是讓人看門的。
之前是沒有特別適合於他的位置,這才讓人處在歷練的位置上。
現在則正是時候!
喬琰當即應道:“依奉孝所言,以徐晃為先登營統帥,長安之戰前,能產出多少鎖子甲,都交給這支隊伍。”
這對徐晃來說無異於是天降的好差事。
先登營這種隊伍的死傷率確實很高,可這也意味著喬琰會對這批隊伍進行精挑細選。
而這種危險的工作換來的也會是高額的戰功。
“選你為先登統帥還有一個緣由,”喬琰說道:“在這支先登隊伍裡我會補入一部分羌人與胡人,此前數年間你位處陰山防線,與胡人也打過不少交道了,要如何讓他們也聽從你的號令我想應當不難。”
“此外,各類守備重弩和攀援器械你都有過接觸,唯獨差的就是攻城器械,在這兩月內,我要看到你對它們瞭如指掌。”
她看向了徐晃的眼睛,鄭重地問道:“能做到嗎?”
徐晃目光一亮。
越是融入幷州軍這個群體,徐晃也越是能感覺到這支勢力的別樣特質。
他也早不是當年被迫降服尚需贖死的賊寇精英,而是被她寄予厚望的又一路將領。
他斬釘截鐵地回道:“如若不能,提頭來見!”
那倒是不用這麼誇張……
喬琰看著面前這陡然間意氣激昂起來的將領,心中思忖,長安城裡內應和被忽悠瘸了的敵人可能不在少數,這場攻城戰的難度不高,也正好給他作為練手。
真到了中原地帶,需要這支先登部隊參戰的機會可不在少數。
畢竟中原的守城絕不會與涼州一般粗陋,也不可能次次都與幷州的情況一般,讓戰爭多發於山嶺和草原之上。
所以,是該提前準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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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晃這事情安排妥當,在幷州的各項巡查事宜就已差不多完畢了。
豫州、揚州和幽州的戰況依舊,暫時沒有她能插手、或者說有必要插手的地方。
上郡的那片棉花田中,青苗又拔高了不少。
這一段棉花生長中的病蟲害多發期安全度過,接下來的麻煩就不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