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郵走一趟吧。”
他又吩咐道:“多帶上一點人。”
若是笮融那溝通神佛之說是真實存在的,多帶一點人還正可以顯示他對佛教的敬重。
若是在廣陵的那出異象完全就是笮融無中生有折騰出來的,乃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讓人當場將笮融給拿下!
少在他的地盤上折騰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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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蟬鳴之聲鬧騰得讓人頭疼。
陶謙動身前往廣陵之時,數只飛鴿也從徐州飛入了關中。
破譯出的訊息被專人從哨站所在的郿塢送到了長安,交到了身在大司馬府中的郭嘉手中。
問明瞭喬琰此刻的位置,郭嘉持著這封信轉入了府中的池上廊橋,便看到不遠處的池塘一隅停著一艘小船,船尾蓋著一
把油紙傘,看不清船上有沒有人,唯獨伸出在外頭的也就是一把釣竿。
郭嘉不由搖頭失笑。
一個多月前喬琰將限酒令成功給頒佈了出去,算是將釀酒的權柄成功收了回來,但招架不住這夏日雖已將近,卻還是暑熱難當,有些格外喜好冰鎮酒水的便覺得日子難熬,想求喬琰將這個酒水的限制再放開些。
或許更準確的說,他們是希望喬琰將幷州這邊已經釀好的高度酒再拿出一部分用來出售。
反正這些酒也不是在限酒令頒佈之後才耗費糧食釀造的,還不如拿出來兜售。
結果喬琰轉頭就開始給這些人推薦起了奶茶,說是還能給涼州幷州解決掉一部分奶製品庫存的壓力。
若有人還要再問,她就開始裝不在。
問就是,等到秋日豐收之後會再拿出一批用來銷售。
誰家的田種得最好,上繳的賦稅最高,能購買的份額也就越大。
反正他們就算是現在臨時釀造也趕不上喝的,還不如都消停一點。
眼下長安城中的各項事務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唯獨還沒徹底落定的也只是任鴻的太史令一事,她就忙裡偷閒在這兒休息了。
郭嘉從岸邊跳上了船,見喬琰挪開了臉上的斗笠,在船艙中坐了起來,朝著他伸出了手,“把徐州那邊的訊息給我吧。”
“為何不可能是別處的?”
郭嘉一邊將信遞過去,一邊問道。
喬琰漫不經心地回道:“袁本初那頭忙著養騾釀酒折騰蒜素呢,沒這個多餘的精力。秋收將近,大多數地方也不會有什麼動作。也就是徐州那邊還沒到消停的時候。”
如今的各方州牧雖說是擺脫了剛上任時候的貧窮狀態,卻也沒到對一季收成視若無睹的地步。
他們若真在此時興兵,除非是喬琰當時進攻關中那樣的情況,否則只有可能會惹得州中民眾怨聲載道,反而給了對手可乘之機,那又何必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水面上的熱風吹過她放在船尾的一筐冰塊上,讓吹到臉上的氣息也帶上了幾分冷意。
她信手翻開了這封情報,看到其上寫著的東西,面上的笑意不覺更盛了些。
這當然不是由麋竺對笮融做出了個評判後送來的那封,而是喬亭在東海郡完成了幕後推動的工作後給喬琰送來的。
信上說,在這封信報送出的時候,陶謙已經預備朝著廣陵郡動身出發了。
不,不能說是廣陵郡。
他這趟州牧車駕出行,並未刻意進行行跡的隱藏。
所以或許是為了不讓州牧求神拜佛這種傾向表現得太過明顯,他對著旁人直接打出了秋收前巡視各地的旗號。
他的第一站也不是廣陵,而是彭城國。
需經由彭城國入下邳,而後才會到廣陵郡。
這樣一來,他的舉動就沒有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