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世家子弟身份,很有可能也不大看得上劉揚的本事。
但在喬琰的這番名為請罪,實為洗刷名聲,兼以王允所說的炫耀打擊意圖的時候,他卻毅然決然地完成了陣營的倒戈。
他不幫著劉揚還能幫著誰呢?
劉虞雖然可能已看出了喬琰舉動的不妥之處,卻還保留著一份對她的奢望。
劉備作為一度敗在喬琰手下的存在,雖然可能還有著要為張飛報仇的想法,有著對漢室劉姓的忠誠,卻沒有這個召集人手為他所用的立場。
這麼一看竟只有劉揚了!
好在,因淳于嘉對劉揚的指點,讓他從農事入手,拉攏作為大司農屬官的田疇,他在近來的表現中瞧著已褪去了幾分早兩年間的浮躁之氣。
也大約是因為這幾年裡屢屢從喬琰這裡受挫,劉揚已認識到他若不能搬開他頭頂上的那座大山,就算他是劉虞唯一的兒子,也決計不可能保持住這皇子的身份,在態度上又謙和了幾分。
他也不算是無可救藥,還能撈上一撈!
喬琰需要劉虞這個大漢宗室來擔任天子,作為她名正言順攻伐各州的招牌,王允也同樣需要劉揚這個劉虞的兒子,作為抗衡喬琰的籌碼。
於是他在表達了一番對喬琰這出先發制人請罪舉動的不滿後,便轉而開始為劉揚出謀劃策了起來。
“您是說,讓我在結束了農事的體驗觀摩之後,向父皇申請前去樂平書院走一趟?”劉揚皺著眉頭,對於王允提出的這個建議,他是實在有幾分不情願。
先前他在接觸袁耀的時候,還對樂平書院的畢業考核嗤之以鼻,但看看眼下的情況吧……
他這個做皇子的還在大司農屬官的下頭做事,那幾個年未及冠的傢伙,居然有做到一州治中從事的,這都算是個什麼事。
就算袁耀沒將他這種評價對外宣揚出去,劉揚自己都覺得,他要是跑去了喬琰的地盤,還是那幾個傢伙進學的地方,對他而言與恥辱無異。
“殿下如今還怕丟那麼一點面子嗎?”王允認真地問道。
面對王允此刻極有壓迫感的目光,劉揚本能地搖了搖頭。
不,他有什麼好怕丟面子的。若是在本已處在唯一的皇子位置上,卻還和天子之位擦身而過,那才叫丟面子!
王允又問:“那麼殿下是覺得自己已經人手很充裕,武器裝備也能和那位喬
大司馬相提並論了?”
劉揚又連忙搖了搖頭。
他連王允此人終於不再透過下屬,
而是親自加入到他這頭的隊伍裡,
都覺得萬分慶幸,又怎麼可能會覺得自己這邊的人太多了。
更不必說是武器裝備了。
炸藥這個東西因為過於危險的緣故,並未被劉虞接受留在長安城中,也就是將十幾把連弩送到了禁衛軍中而已,還都有著特殊的登記在冊管控,不是劉揚能憑藉著和鮮于銀之間的關係就能將其拿到手中的。
而那個被他格外看好的劉備,都因為淳于嘉對他的建議,還得過上一段時日才能去接觸。
他若真要和喬琰正面交鋒,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就算是玩暗地裡的,他的人手和裝備也缺太多了。
王允回道:“所以殿下務必要透過這趟樂平書院之行去接觸一些人。”
劉揚苦笑道:“您這話說的就很沒有道理。如您所說,喬燁舒在大殿之上也說了,樂平書院所栽培出的人才,其選拔和栽培的過程都盡數出自她的安排,說是她的嫡系人脈也不為過,就是因為如此,才被她自己都定性為僭越。那讓我去接觸這些人,和將我等的盤算直接暴露在喬琰的面前到底有什麼區別?”
王允篤定說道:“你錯了,我不是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