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前一味追擊曹昂的隊伍,極有可能就會被這支不適合正面衝鋒的隊伍從後頭包抄襲擊了,可在他們選擇主動迎敵後,這支軍隊卻無疑是他們的獵物!
“全軍加速行進。”
他要那些人就算發覺了他們的蹤跡,也沒有掉頭逃跑的機會!
可當臧洪已能遠遠看到那支隊伍的時候,他卻發覺對方一點也沒有要往後退的意思,甚至當先一步朝著他們發起了進攻的衝鋒。
對方率先殺出的步兵隊伍身著齊整的甲冑,在邁步而來的動作中透露出好一派軍容齊整,威風凜然的姿態。
甲冑的震動間伴隨著頭頂的日光映照,竟閃爍著一片灼目的光輝。
那分明不是曹操的濮陽守軍所能拿出來的軍備,也不是他能在倉促之間排程出的精兵。
臧洪氣勢滿滿的迎敵
信心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只因他忽然看到了在對面的進軍中緩緩升起的帥旗。
那是一個“郭”字!
而在這面帥旗的前頭,還有兩面異常醒目的大雍王旗!
這哪裡是什麼曹操的援兵,分明是身處虎牢關的郭嘉和徐晃,在察覺到他們這頭的內部混戰後,朝著他們發起了進攻。
半月來他們只在洛陽防守的狀態甚至讓人幾l乎要忘記了,若論起進攻的威勢,喬琰的部將絕不會輸給任何人分毫。
而就算是步兵,那也是被她命名為先登營的精銳!
糟了。
在此刻的距離下已來不及讓他們再做出什麼回撤避戰的行動,只能與對方正面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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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慢條斯理地往面前的棋盤上落下了一子。
在這自己和自己的對弈中,黑白子的相互侵吞博弈,依然有著一番交手思量,權且當做在無聊之時保持頭腦靈活的調劑品。
兗州方向的大方向她已經給郭嘉定下去了,那麼現在就是看他們各自發揮的時候了。
不過她原本以為會是兗州方向的階段性戰報先送到她的面前,卻不料是程昱在公事之餘,先帶著一封書信踏足了御書房,將一條訊息送到了她的面前。
他躬身彙報道:“有一封從東面送來的信,在抵達長安後先於拜謁司徒府後送到了臣的手中,希望我將其轉交給陛下。”
喬琰將目光從棋盤上挪開,抬眸朝著程昱看去,露出一抹興味之色。
東面,既然被程昱這樣說,就顯然不會是她那些身處於長安以東地界上的臣子,而應當是——
鄴城朝廷治下的地方。
這可就有點意思了。
她還以為這些鄴城的臣子,要麼就是先向著劉辯表露一番忠誠於大漢的心思,要麼就是先觀望一番她向世家做出安排的舉動,再不然便是等到她真正有對那四州動手的意圖之時再行有所表現,畢竟其中真有眼力的早該在袁紹的屢次計策失敗後便捨棄袁紹而走了。
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在此時聯絡於她。
“將訊息送來的人,陛下應當知道。”程昱說到這裡,都忍不住露出了個笑容,“他此時還在司隸境內,並不在鄴城。但他有人手在鄴城,這個訊息倒是應當不會錯。”
程昱會選擇將這條訊息上報也因為,這個訊息就算當真有錯,對陛下的行動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失,既然如此,不如選擇相信對方。
喬琰挑了挑眉頭:“辛毗辛佐治?”
在司隸境內唯獨還算隸屬於袁紹治下的,也就只剩下了一個河內郡。
河內司馬家早已舉族搬遷到了河東郡,以顯示其誠心效忠之意,河內太守王匡會否投誠於她,在這數年間的表現裡早已能看得出來了,實在是不必對他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展望,反倒是曾經因為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