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立足河北後所得到的最大一筆收穫。
現在見他先站出來,哪怕先說的是喬琰此時的優勢所在,也並未影響到袁紹格外期待他會說出些什麼來。
沮授繼續說道:“我有兩法可令其暫緩攻勢。以眼下局面,長安不能不打,暫緩攻伐之勢已然足夠。”
袁紹忙道:“請先生說來。”
有一條辦法他都很是歡喜了,更何況是兩條。
沮授回道:“其一,從喬燁舒所尊奉的禮法上來說,能在她上頭的只有兩人,也就是盧公和劉幽州兩人。其中盧公甘為內應守衛那位西面天子,已不可能阻攔她的行動,但是劉幽州可以。”
“觀喬燁舒為政之道,與劉幽州截然不同。前者富甲其兵,痛擊邊陲胡虜,後者衣食簡樸,開放胡市,拉攏烏桓峭王,以圖懸首張舉張純。”
“若似幷州民眾安居景象,無人可對喬燁舒指摘,然涼州豪族為之屠戮者眾,連克韓遂邊章更可說是興兵戰事,屠高平阿陽、以羌人之骨覆地,更是未聞涼州民有安樂,已見喋血頻頻。此事不妨請劉幽州去管。”
袁紹遲疑問道:“可劉伯安雖未承認鄴城天子為正統,卻也並未對西面天子表達奉迎臣服之意,如若他不願前去又當如何?”
以袁紹所見,劉虞此人對烏桓的懷柔政策無疑是他本人性格的真實體現。
他是沒有太多的上進心的。
這樣的人放在身側很舒服,可若是想要他將自己的手伸到別人的地盤上,也同樣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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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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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民間的這種傳聞,劉虞自己是公開拒絕的。
他甚至回話說“今天下崩亂,主上蒙塵。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國恥。諸君各據州郡,宜共戮力,盡心王室,而反造逆謀,以相垢誤邪!”2
言外之意,他在幽州苛盡心力從事治理,並不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成為一國之君,只是希望積攢州郡的力量,遲早有一日能夠還都於洛陽。
到底是支援的哪一個天子姑且不論,反正不是他自己。
可按照許攸的方法,若是這種言論甚囂塵上,又有人恰好在此時希望他能去規勸喬琰的舉動,莫要打著奪回天子之名,行越矩之實,劉虞會不會出於自己名聲的考慮而選擇前往呢?
會去的可能性非常高!
許攸又道:“明公不必令天子冊封劉伯安為涼州牧,只需令劉伯安之子劉和暫代幽州牧權柄便可。”
若真給出了涼州牧的位置,那才難免要讓劉虞覺得此舉不妥。
居中調停,才能讓他以一制約者的身份前往。
袁紹讚道:“便依二位所言。”
劉和一度為劉協伴讀,去歲洛陽被攻破後,董卓攜帶劉協外逃之時未能顧及將他帶上,也隨著鄴城朝廷的建立而來到了冀州,與袁氏子弟的關係不差。
以劉和暫代幽州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給了袁紹插手幽州事務的資本。
他轉向沮授,說道:“請先生說第二件舉措吧。”
沮授回道:“請明公延請鄭康成前來鄴城,重啟太學,同時——”
“請涿郡中盧公鄉里弟子,並漢濱荀公避禍之時所收弟子,齊往涼州為其師請命。天下大儒,於黨錮之禍間已損失不知凡幾,喬幷州若貿然進取長安,盧公荀公性命必然不保,恐為大憾。”
“眾弟子不為勸其不戰,只為勸其靜候荊州方向分出勝負,可再出一軍攻伐長安之時,待萬事穩妥再戰。”
盧植與荀爽必然是希望喬琰直接出兵的,可董卓絕不會讓他們的